张德喜本来不想说的,见陈善吾执迷不悟,笑了:“陈妃娘娘,莫要把圣上当傻子。” 陈善吾一时顿住。 “您做的那几道菜究竟能不能吃,圣上心里一清二楚。大婚后不久您就露了马脚,您还不知道吗?” 陈善吾如遭雷劈。 “您以为陈太妃为何会折腾您?” 陈善吾口中发干,想起自己在萧瑾面前抱怨时,萧瑾一直让她忍让,让她孝顺陈太妃。 原来……陈太妃处处针对于她,本就是萧瑾授意的? 张德喜双眉一挑:“想明白了?” 陈善吾脑子仍然很乱。这么说来,大婚不久萧瑾就怀疑她了?那是为什么一直隐忍不发?还有出征之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若是他早知道自己与安王的关系,那番话便是妥妥的挑拨离间! 张德喜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一样,好心解释一句:“圣上说,若是您问及出征之前的那桩事儿的话,告诉您也无妨,那不过就是他闲着无聊,想看看你们俩是否真的情比金坚。不过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陈善吾连连后退,直到撞到了桌角吃痛,方才停下。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安王呢?”陈善吾又追问。 张德喜摇摇头:“事到如今您还想着他?我要是您,该担心的是陈国公府。国公爷可没犯过事儿,可摊上您这么一个姑娘,这回真是自身难保喽。” 陈善吾陷入一片怔忪。 对了,国公府,她竟然没想到国公府。 “国公府怎么了?他们什么都没做,不行,我得去见陛下。” “您好自为之吧。”张德喜复又摇头,没管已经开始自说自话的陈善吾,直接领着他已经出去了。 与此同时,相同的事情在宫外其他几家继续上演。 涉及谋反一事,该有的搜查总是不可少的。 但着搜着搜着,却搜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安王府少了一个人! 审问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侍卫长,结果他们找遍了京城也没找到。 冯慨之与张崇明得知此事之后,立马进宫禀报萧瑾。 这节骨眼上少了一个人,还找不到,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 若是他们今晚上还找不到的话,只怕那个人早已溜出京城前去襄阳府搬救兵了。 襄阳府那么多的军队,直接攻上京城来的话,也棘手的很。 萧瑾心乱如焚。 这些人若真过来,肯定是为了救萧元涣的。萧元涣究竟有没有谋反,光靠着那两封信肯定是不成的。可是说那些人有所提防,他们还怎么把银甲塞去府中,怎么彻查此事? 一旦那些人攻过来,京城当真守得住吗? 张崇明沉思良久,忽然道:“圣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萧瑾心里一震。 他要不,直接杀了萧元涣? 可杀了他……他还没有杀过人。 萧瑾迟疑,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停止挣扎,再次睁开了眼睛,目光坚定,语调平稳:“传令下去,安王谋反作乱,有京城安王府搜出的银甲为证。今夜便让人直接斩首,割下安王头颅,悬于临安城门三日,以儆效尤。” 张崇明欣慰地笑了一下,不甚明显。 这些人若是真想攻过来,纯粹是为了救安王。可若安王死透了,死得明明白白,甚至连头颅都悬挂在城墙上,那襄阳城的士兵才会知道,败局已定。 这无谓的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