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新的吧?” 我摇了摇头,将手机收进口袋里。 坐在车内的时候,我有种昏沉沉的感觉,眼皮却不断地跳着。我缓缓伸手,用力地拍了拍脸。除了徐清宏之外,还有四名保镖跟着,不过他们坐着另一辆车,徐清宏自报奋勇地担任司机的职位,他才刚拿了驾照,很是跃跃欲试,简直可说是兴致勃勃。 “我驾照都拿了大半年了,爷爷却死活都不让我碰车。”我疑惑地问他为什么,徐清宏撇了撇嘴,笑说:“因为他儿子是出车祸死的。” 我微微一愣,徐清宏拉下车窗,心情愉悦地吹着口哨。 徐清宏不太熟悉这里的路段,我也有些陌生,两个绕了好几趟的路才走对了,等到了我之前住的公寓时,已经过了中午。 徐清宏跟着我走了进去,只有两个保镖跟了上来,另一个守着车。走进公寓的时候,才发现保安刚换了人,坐在保安室内盯着电视荧幕。待我走到房门前,门外的小盆栽几乎全枯了,我将它们抱在怀里,将钥匙给掏了出来。 祺日。 我的脚步突然顿住,晃了晃,睁大眼一看。 玄关一个人也没有。 沙发盖了白布,走廊上堆积了许多箱子。 我慢慢地抬眼环顾,轻轻地吸了口气。 还是一样的气味,却已经……物是人非。 “清宏。”我回头对着徐清宏说:“你先去外面等吧,我拿了东西就走。” 徐清宏闻言,略带迟疑地应了一声,三步一回首地走了出去。 我把枯了的盆栽放在玄关,走进房间,床上还摆着那件衬衫。 我平静地将那衬衫摺好了,房里还有一个旅行包,里面放的都是之前替王筝洗好的衣物。王筝回去新加坡的时候,忘了给他捎上了。我将那件衬衫和干净的衣物放在一起,卷起了衣袖,又去将王筝先前放书的箱子整齐地推在一起——这是他留给我的,除了回忆之外,仅有的了。 忙了好一会儿,也许这一段时间被真被养得娇了,稍一劳动就容易累。我叹了口气,歪倒在床上,抓着枕头的时候,碰到了什么。 我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一看。那是我和王筝的护照,还有已经过期的机票收据。 我怔怔地看着,有些恍惚地坐了起来,将收据折成一小张,夹在护照中,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也许是太久没听到这个铃声,我猛地一个惊跳,一个不稳,手机从口袋里滑落。 我赶紧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霍地一顿。 是杜亦捷……? 我犹豫了好半晌,一直到那手机停止了响动,才舒了口气似地耸了耸肩。没想到一转过头,手机又响了起来。好在,这次是白君瑞。 【小……小祺——!】 我才一接电话,那头就传来白君瑞着急的声音。 “……卓宇。” 【小——爸爸!你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你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混帐把你关起来了?!那个老不死的变态,居然整我——!你能接电话了,是不是你逃出来了?啊?】 “卓宇,你说慢点,我在——”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反射性地回过头,看见来人的时候,当下一愣。 我愣愣地看着那一身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人,他淡笑着靠着门板,慢条斯理地摘下了墨镜,用着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小祺,卓宇又是谁?” 【喂?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我呆怔地看着他走进,看似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 “呵,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回头看我,笑容隐约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冲着他,强作自然地泛起一丝淡笑,“杜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 杜亦捷低头笑了笑,忽然一改口气,看着我正色说:“小祺,我找了你很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