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满足感。 正是这样的满足驱使耿天不敢松懈,因为耿天知道,双鸭屯还很弱小,双鸭屯依然贫穷,双鸭屯依然是那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只有努力在努力,才能彻底甩掉那个带了几十年的穷酸帽子。 “七哥,你跟张叔走一趟吧。” 短暂的静默安宁被打破,拍了下腰间的大手,耿天扭头看向趴在肩膀上的顾伟。 挑了下眉梢,恩了一声的顾伟算计一下时间,“几天?” “怎么也得五六天,张叔说这次咋的也要弄回五百,咱猪场该换代了,要不然质量会下降。” 点点头的顾伟拉起一直趴在窗户边的耿天,从褥子下拿出温在炕上的衬衣递给耿天,“我出去这几天你把家里的鸡蛋收拾收拾让嫂子们腌上,边防那地方太冷,上冻的时候怕粮食送不进去。” 诧异的挑了下眉梢,“没那么冷吧?” 知道耿天不了解边防所在的顾伟没有吭声,只是拉下耿天停在扣子上的手,“那是最东边了,基本上跟着国界不足百米,那边进了冬季根本进不去人,沿线有一百多公里的森林。” 一百多公里,抽了口冷气的耿天有点坐不住,要是这样还真就不能这么送,要不然上冻的时候粮食根本送不进去。 “那肉哪?肉咱做成腊肉?” 耿天的追问让顾伟皱起眉头,“那还真不清楚,收拾一下去一趟刘金喜哪里,他知道,他就是从边防调回来的。” 哎了一声,快速套好衣服的跟耿天下炕,而穿好衣服的顾伟则把炕收拾利索,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炕柜上。 吃过早饭,也没耽搁的俩人直奔刘金喜所在的营区,突然的来袭把刘金喜惊喜够呛,迎着俩人走进了营区,“啥风把你俩这大忙人还吹来了。” 满脸的笑容调侃着难得出门的耿天,笑了一下的耿天坐在长条凳上,“刘营长,边防到了三九四九的时候是不是进不去人。” 急切的追问,刘金喜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坐在耿天的对面,沉默了半响后苦笑了一下,拿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天儿,咱东北有多冷你知道,可那边更冷,不单单有一望无际的森林,还有大河,到了冬天,会经常有人从河面偷渡,为了堵住缺口,边防七十多官兵是死守,说句不虚的话,每年都有不少好小伙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丢掉性命。” 咽了口口水,眼珠子都有些发直的耿天动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着仰着头看向天花板的刘金喜。 “老刘,那边冬天吃什么?” 沉声打断刘金喜回忆的顾伟拉住了耿天有些冰冷的手指,无声的安慰被震惊的耿天。 收回散乱的思绪,刘金喜笑了一下,“有啥吃啥,土豆白菜萝卜酸菜、冻菜,要是赶上好时候还能在山里抓住野兔之类的。不过要碰,最冷的时候野兔也不出来了。” 带笑的刘金喜脸上有着耿天无法理解的怀念,沉吟了一下,肃然的耿天看向刘金喜,“刘营长,那些能坚持多久?” 不是耿天多心,八十多人,就是有储存的冬菜,可真的能坚持下来吗?在补给完全跟不上的时候。 耿天的细致让刘金喜呵呵的笑了,有些低沉的笑容中那抹好像深入骨髓的酸楚清晰的展现,“白米饭,只有米饭和咸菜。” 咕咚咽了口吐沫的耿天真的感觉到了酸楚,那样一群为了国家安定而驻守的孩子们只是吃着白米饭吗?寒冬腊月的东北,尤其是进入三九四九的东北,那些能够坑得住严寒吗? 突然间不想也不敢在问下去的耿天沉默了下来,大脑快速的转动,东北的冬天基本上进入二九开始温度就已经极低了,二、三、四、五、四九三十六,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把菜进行处理是不是可以多保存一段时间? 没有一定耿天不敢说,知道了想知道的,耿天和顾伟离开了营区,一路沉默的回到双鸭屯,坐在屋里的耿天一个劲琢磨,怎么能够更好的提供给边防更多的补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