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光是修改就费了他不少时间,后面再确定专辑的风格,然后才能开始准备录音,这么细细算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制作完。 所以这段时间不管谁见到贺砚,他都是一副精力不足永远没睡够的样子。 更可怕的是,光是制作专辑费心思也就罢了,吴忧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大早就开始对贺砚围追堵截,害得贺砚只得一大早溜进工作室,就怕一不小心被这家伙捉个正着。 他倒也不是怕了吴忧,怎么说呢,吴忧这家伙,确实让他……无从招架。 小心翼翼进了工作室,贺砚用眼神示意小方安静,视线一边紧紧盯着走道,就怕一会儿窜出一个人影大声叫他的名字——那无疑将是贺砚一整天噩梦的来源。 一步,两步,三步……大概是太早了,工作室里这会儿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太阳刚刚升上去,屋子里的光线还不够亮,确定自己确实安全了之后,贺砚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他欣喜于没有被吴忧堵到的刹那,他的肩膀上却忽然搭上来一只手。 贺砚惊的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他刚刚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见,他也没有听见谁的脚步声,而且他今天比平时的上班时间足足早到了一个多小时,谁会拍他的肩膀。 贺砚快速转身,突然出现的脸孔让他不由睁大了眼睛,眼神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江淮端着水杯,嗓子有些哑:“最近没有我的戏份。” “哦。”贺砚冲他挥挥手,“你去忙你的吧,我也去干活了。” 就在他想要迈过江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贺砚的右手却被江淮的左手牢牢抓住了,他不由分说拽住贺砚,把他拽到工作室最里侧的那间办公室。 手心里的热度滚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砚觉得此刻江淮整个人似乎都冒着火气,虽然他没有开口,可是贺砚就能感觉到他是生气了。 多年不见,江淮的脾气愈发大了。 “砰!”门关紧的声音又吓了贺砚一条,他抿着唇,视线紧紧盯着江淮:“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淮板着一张脸,就像贺砚欠了他几百万那样:“贺砚,你不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贺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狐疑地盯着江淮,“就算我有必要对你说些什么,就你刚刚这样,我会愿意说?” 江淮沉默了一会儿。 然而,片刻之后,贺砚敏锐察觉到他的怒气值似乎又升高了,他盯着贺砚,眼神中全是不满和控诉,就好像贺砚真的欠了他八百万。 贺砚默默算了算自己银行存款的余额,心落了回去。 许久,江淮才硬邦邦地吐出了一个名字:“吴忧。” “哦……”贺砚特意拉长了尾音,“所以你打算说什么,吴忧想追我,我得向你汇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