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些。 “醒了?那就睁开眼吧。”似乎有人在摩挲他头顶,郑少荣顺声音睁开万斤重眼皮,一个六十岁上身披红裟满脸丘壑的光头老人一手放在自己身上,是错觉吗?有一股暖暖的气息从头顶中灌入体内,体力似乎正在缓慢增加。 “我……”拥有万千歌迷的嗓子沙得不成模样,头脑虽然清楚了些,还是昏沉得难受,郑少荣撑住胳膊慢慢半坐起身擦去额角粘腻的汗珠“您是活佛?” “藏区里一般都叫仁波切,只汉人才叫活佛呢。”活佛就着郑少荣所躺的榻上另一边坐,没想象中那些虚无缥缈的超尘仙气,就是个寻常慈祥老人家“好些了么?你手上的佛珠从哪里来?” “与朋友在帝都城古玩地摊上买的,摊主曾说它是从宫里流出来,前清雍正也曾带过……”说到另一只,郑少荣想起了远在苏联的林耀,一路上都无条件与他联系,也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模样。 “明珠蒙尘,若上师有知……”活佛听到地摊两字眉头紧皱,起身低头掐印“我明日再来看你。” 活佛掩上彩绘雕花木门没多久,白子串进来坐榻前不住往郑少荣手腕瞄“可真是……神迹……” 无论活佛还是白子,他们焦点都集中于那平日不曾有过什么异像的珠子上,郑少荣的好奇心很难不被撩拨起来,二指捏住佛珠于眼前摇摆,勾得白子眼珠子也随之转动“你们都如此在意这串珠子。” “这个,说来话长……”白子小心翼翼捧过郑少荣递来的串珠,捏在手心里不住摩挲“送郑先生你来的时候寺里正行法会,进房路上满地皆现天降舍利,装了整整好几筐,丹巴活佛不得不中断法会。给你换下湿衣他全程在场,珠子也让他见着了。” “那又如何?天降舍利……?”白子回答得毫无逻辑,不是没有听说过舍利子,然而天降舍利却从未听过,郑少荣取回佛珠再打量几眼,疑惑没有减少反而更多。 “藏传佛教中舍利子有多种,一种是高僧演化,一种为正法加持,另一种··则来自于与高僧大法或者法器衍生从天而降,称之为天降舍利,而你手上这串……据丹巴活佛所说,乃是三百年前葛尔丹从西藏掠走,后来在战乱中失踪的佛祖舍利串珠,其中一颗来自释迦摩尼真身,其余都是仿他色泽形状而制的和田白玉。”白子指指周围让郑少荣看清房内华丽彩绘“能得到活佛让出自己房间的殊荣,也多亏了它。” “白兄弟!我们该走了!” “哎!~” 老宋的喊声伴着马嘶从门外透过来,白子匆匆应了,起身要走“我和老宋去二十里地外的兵站联系成都弄辆车来,你那包里的胶卷我找到位师傅洗了,高山上轻易病不得,郑先生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一个星期之后雨季过去再启程也不要紧。” “你想回家吗?”目送白子出门,门外马嘶声渐消,郑少荣低头问串珠话,终于知道那心底的呼唤声来自于何处,既然能控制他人意念,总该是有灵性的吧。 一分钟,两分钟……没有任何回答与神迹发生,心里的呼唤声自从见到丹巴活佛开始不再响起,似乎从未存在过,而佛祖舍利只是一串寻常珠子,身子只是稍好了些,郑少荣强打起精神撑了一小会,实在熬不住困意,紧紧攥住珠子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郑少荣模模糊糊听见一群人在院子里念着听不懂的话,睁眼披衣爬起身,除去睡得太久初下地时有些踉跄,身子变坏的趋势被遏制住,至少头脑清明运转良好,不再如之前总觉得昏沉钝痛,。 雨后天晴,空气中透着清新,丹巴活佛面对众喇嘛端坐台上,正巧与推门出来的郑少荣平视,活佛隔住块场坪对郑少荣微微颔首,继续闭目诵经。郑少荣纵有万千疑问,此刻也不便打扰,下楼坐到人群边缘一块光滑大石上等待结束。结束早课,丹巴活佛往郑少荣方向走来,部分僧人散去修行,另一部分见证了昨日法像的僧人远远缀在边缘翘首观望。 “大好了?”丹巴活佛看看郑少荣脸色,领先半步带郑少荣在寺内随意走动“我也是有大缘法,才能三百年后重见佛祖舍利,听与你同行的人说你在家乡有大声望,大财富,为何走漫漫长路不乘飞机进藏而多添磨难。” “好了许多,多谢丹巴仁波切妙手。”郑少荣不知藏传佛教怎样施礼,怕犯了宗教忌讳,只得微微躬身谢过丹巴活佛的帮助。 “至于不乘飞机的原委……”郑少荣伸手拨动身旁经纶,亟待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