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其他四哥府上的女眷,也不好久呆在这,便找了借口出了院子,十三也跟着走了出来。 十三住在宫里,下午还要去学骑射功夫,便告辞出了府,胤祐站在一株梧桐树下,脑子里模模糊糊想起些什么来。 他前世曾听前女友说四哥似乎有几个儿子会死,还有一个侧福晋的儿子与八阿哥走得极近,只是年岁久远,他不记得了,不过对那个与八阿哥走得近的孩子却没有多少好感。 哪个帝王生了个儿子,结果儿子却与自己王座的威胁者走得近,都不会有好心情。想来那个孩子怕也是缺心眼,不然怎么会那么傻把自己送上绝路。后世有人说胤禛冷血无情,他心里不忿,难不成作为一个帝王,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与对手勾勾搭搭,还要一脸温和的说,儿子,早点回来吃饭。如果真是这样,四哥又怎么能成为一代帝王。拿普通人的家庭关系来对比帝王家,本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又有何资格说四哥无情,他瞧着四哥还是很好的。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胤祐右手抠着树皮,想到以后继承四哥帝位的乾隆在中后期的那些败家行为,眉头已经开始打结。 “七弟,你准备把这树皮给揪下来么?”胤禛之前在屋里听四福晋打趣胤祐的那些话,心情不太好,出来却见胤祐与一株梧桐树过不去,不知怎的,心情却是好了些。 “四哥?”胤祐回头,胤禛正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轮廓分明的俊颜上带了丝不明显的笑意,想到后世有些人对四哥冷血的评价,不由得为胤禛感到委屈,收回手走到胤禛面前,勉强挤出一丝笑:“我也该回府了。” “你怎么了?”胤禛察觉到胤祐的不对劲,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带到自己的屋子里,才放开胤祐的手腕,“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胤祐觉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难道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让他的心思也变得莫名其妙了? 察觉出胤祐不想说,胤禛也不好继续问,恰好此时小路子在隔着帘子在外间道:“主子,几个庄子的管事来交账本了。”此时到年底,庄子下的管事都要来报账,胤禛看了眼胤祐,叹口气道:“你在我屋子里歇着吧,等下若是想走,叫人知会我一声便是。” 待胤禛走了出去,胤祐摸着下巴想,胤禛此举也太过信任自己了些,这屋子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其他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他呆着,也不怕出什么事情? 春有春困,冬有冬困,胤祐走到胤禛床边坐下,挪挪枕头准备睡一会,结果枕头压着的角落里却露出一块玉石的一角。他不甚在意的伸手便去拿,当看清手中的东西是什么时,便愣住了。 身着喜服的小童,笑得憨态可掬,正对着他鞠躬,只是原本与他对拜的喜娘却不见了,而那断口处,看不出任何的瑕疵,显然已经被主人请来玉匠打磨过。 本来凉得渗人的玉娃娃,此时在胤祐的手中有些烫手,他把东西放回原处,起身理了理衣襟,出了屋,见小路子守在门外,便微笑着道:“爷困了,准备回府歇歇,待四哥回来,你转告一声。” “七爷您稍等,”小路子转身到厢房拿了两双靴子出来,看样子是簇新的,“七爷,主子说您脚受不得寒,便让人用狐狸身上的软毛处做了两双靴子给您备着。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今儿中午刚刚赶制出来,您且试试合脚不合脚,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好叫人拿去改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