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厚待…今日之事是奴的错,未能护下皇子与公主们,奴罪该万死。” 禾一记苦笑:“这又岂能怪你?莫说是你,纵是今日吾在场,亦未见得孩儿们不遭此横祸。” 汪氏轻叹一口气,道:“太子专横跋扈且又锱铢必较,如今与二皇子结下梁子,恐二皇子日后难有宁日啊。” 一旁的吉祥接口道:“左昭仪,今日事发咱们永合殿,恐怕太子日后亦不会放过咱们永合殿啊!” 禾仍低头为汪氏擦药酒:“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太子纵是寻事挑衅亦无从下手…只恪儿,他心系娷儿,如今又独自居于王府,且与太子一并于前朝共事,吾心中着实有些担忧。” 吉祥道:“说来也稀奇,太子几未踏足咱们永合殿,今日怎忽地前来,又偏偏撞上二皇子与娷小娘子于一室叙话…” 汪氏到底年长,事发之际不容细想,此时静下心来,细细思忖便知此间之因。望着吉祥,汪氏道:“天下哪有这许多巧合之事?定是有人算计咱们永合殿,欲离间太子与左昭仪。” 吉祥闻言,慌了心神:“莫不是有人要陷害左昭仪,这可如何是好?左昭仪,不如您去禀于陛下,亦可防患于未然。” 汪氏见禾不作声,便知其定是不愿皇帝劳心,于是道:“傻阿女,这无凭无据,如何道于陛下知晓?且左昭仪体恤陛下,又岂能事事劳烦陛下操心?” 望着禾,汪氏轻声道:“左昭仪,可知永合殿往来人事的亦只咱们殿内之人,奴明日私下里查查,瞧瞧何人可疑…奴道一句逾矩之言,左昭仪您太过良善,咱们虽不曾有害人之心,然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啊!” 禾心内亦知有人行陷害之举,只不愿令众人担忧,故而未曾道破。此时听闻汪氏与吉祥之言,禾将药酒收好,递于吉祥,只淡淡道:“... --gt;gt; 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一切自有天意…” 这几日元恪因伤,禾便请旨令其于永合殿内住下,冯娷亦相伴左右不曾离去。太医令梁世清日日来为元恪行针祛瘀,不出三日,元恪已可下榻缓行。 这日,元宏下了朝便往永合殿而来。禾并未如往日那般将元宏迎入内殿,只道欲领元瑛与元淑往花苑之中晒晒暖阳,元宏闻言自是欣然同往。 入了花苑未行几步,便远远瞧见春日暖阳之下,元恪由冯娷搀扶着于苑中缓步而行。 元瑛欢喜,正欲奔二人而去,却被禾小声劝阻:“瑛儿,你好好伴着阿耶,莫要扰了你二阿兄与娷阿姊叙话。” 元瑛颇为懂事,自是点头应下。 元宏望着远处二人,又闻禾劝阻元瑛之言,心下已是了然。望着怀抱内的元淑,元宏边逗弄,边笑道:“淑儿,你阿娘这是要为你二阿兄保媒呢。” 禾娇笑道:“妾事事皆逃不过元郎的双眼…元郎不可取笑妾。” 元宏笑道:“宝儿乃慈母之心,朕岂会笑话?” 将元淑递于乳母,元宏拉了禾边于廊下缓行,边道:“朕当年从未自由择选后宫之人,岂能不知其中之苦?朕遇宝儿,方知世间有真情所在。如今子恪与冯娷既是两情相悦,宝儿又有成全之心,朕便依了宝儿,不令他二人有憾。” 禾闻元宏之言,心下感动:“元郎,你莫要怪妾…当日妾知恪儿属意娷儿,亦是心下两难,一来恐元郎为难,二来恐令太子与恪儿兄弟生隙,故而未曾对元郎言明…” 不及禾言罢,元宏便轻掩禾的嘴,柔声道:“宝儿毋需自责,朕知宝儿…今日宝儿愿为子恪发声,定是不愿有情人彼此错过,朕可有猜错?” 禾满眼柔情望着元宏,继而微微颔首,道:“妾与元郎亦是排除万难,方有今日恩爱。妾曾顾虑太子,可如今太子已知他二人有情,纵是娷儿嫁入太子府中,日后彼此亦无幸福可言…与其令彼等抱憾,不如成全恪儿与娷儿。” 元宏道:“朕曾允诺思政,必令大魏未来皇后系出冯氏。那日知了子恪与冯娷之事,朕亦知不可因此诺而拆散有情之人!” 顿了顿,元宏望着禾,正色道:“思政自幼侍朕书学,与朕情同手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