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其撑腰,便想与吾争高低,简直痴人说梦。” 萧氏皱了皱眉,道:“皇后,李夫人素来有手段,如今陛下又予了其协理之权,其便更可收拢人心,您切不可再任其坐大啊。” 冯氏没好气道:“尔等所言,吾怎不知。只是那贱妇,竟能令元铮为其开口,吾倒是始料未及。” 萧氏长叹一声,道:“皇后忘了,三年前卢嫔刚被先太皇太后选入内宫,奴曾对皇后言道,此乃范阳卢氏之女,乐浪公主驸马都尉便是卢嫔堂兄,皇后该将其收为己用。可皇后您言其长相狐媚,不愿其出入您寝宫。” 顿了顿,接着道:“如今卢嫔与李夫人居于一宫,公主为李夫人开口,那自在情理之中。” 冯氏依然不屑道:“吾是太皇太后钦定的皇后,何需拉拢这些婢妾。” 萧氏暗叹一声,继而劝道:“皇后您是国母,自是不需委曲求全。只是现下里,您手中有颗现成棋子,为何不加利用?” 冯氏一怔,忽然明了:“你是要吾与那再醮之女联手…” 萧氏点了点头,道:“其无论存何心思,却改不了是您阿姊之身。其若想于宫中立足,必不会本末倒置,只要您不拒其千里,依奴浅见,定可令其为您所用。” 冯氏不置可否,,却不再出声。 萧氏见冯氏这般神情,便知其已为所动,心内亦舒了口气。 待禾回到宫中,侍婢便道李夫人着人送来了红梅。 吉祥边替禾更衣,边道:“李夫人真是个有心之人,较之皇后,更显其亲和。” 汪氏于一旁端了茶盏于禾,道:“皇后虽傲慢无礼,然昭仪现下已为其阿姊,于他人眼中,皇后与昭仪必是同气连枝,便是昭仪有心避事,亦不能全然无关。” 禾听其所言,低头略略思忖,道:“陛下本为护吾,方令吾以冯女之身示人。这宫中生活比不得寻常百姓之家,如今吾能做的,便是自扫门前之雪,不多言妄议。” 汪氏点点头,道:“昭仪生性良善,虽有陛下庇护,于这深宫之中,还当多分小心。” 禾浅浅一笑,拉着汪氏的手,道:“好汪嫂,有陛下同你与吉祥于吾身旁,吾便是极安心的。” 三人正说着话,内侍来报,高嫔携二皇子、五皇子与长乐公主求见。 禾自入邺城行宫,亦只见过三次高嫔,且皆于大宴之上,二人并无交往。昨日虽说提出与她同居一宫,亦只因除夕之夜遇见子恪,心生怜爱。此时知她前来,心下觉奇,便急忙迎了出来。 待禾与汪氏、吉祥行至外殿,便见其母子四人已立于殿中相候。 ... --gt;gt; 见禾到来,高氏忙拉了拉元恪、元怀与元瑛衣角,欲向禾行跪拜之礼。 禾忙上前扶起高氏,微笑道:“高嫔有孕在身,且于寝宫之内,毋需行此大礼。” 高氏屈膝行了常礼,垂首道:“谢昭仪体恤之情,妾惶恐。” 禾看着眼前这个举止斯文的妇人,柔声道:“吾等皆为陛下内眷,何来惶恐之说。” 转头对吉祥道:“你去拿些点心于二皇子、五皇子与公主。” 禾示意高氏入座,待宫婢端了茶盏奉于二人,高氏便开口道:“午宴后大监去知会妾,道昭仪不日将搬至倚德苑,并将昭仪体恤之情皆道与妾知。” 抬头望了一眼禾,高氏继续道:“昭仪圣宠正隆,位分仅于皇后之下。妾母子卑微,岂敢攀附昭仪。” 禾听高氏如此言,心内不禁唏嘘。 见禾不语,高氏淡淡道:“妾并非拒昭仪于千里,只是倚德苑狭小偏僻,妾恐委屈了昭仪。” 禾听其此番言语,便知高氏定是心有顾虑,于是微微一笑道:“吾入内宫,本只为相伴陛下,如今位至昭仪,亦非吾心所求。” 禾轻轻摸了摸身边元恪的头,接着道:“那日于园中偶遇子恪,许是与其有缘,吾便心生喜爱,因而未与高嫔相商,便自行定下宫室,是吾唐突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