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已过了晚膳时分,您午膳用的就少,奴婢这就吩咐人摆置晚膳。” “不用了。” 明玉有些担心,“可是娘娘……” 兰太后睁开了眼。 明玉忙躬身,轻声退了下去。 兰云殿内清香四溢,只留一盏明灯燃了整夜。 *** 肃王府。 疾风从前院过来,正碰见拂冬从主屋退出来。拂冬刚关上门,一转身就撞上坚硬的胸膛,她啊地叫了一声,鼻子撞得生疼,眼里泪汪汪的。 “怎的这么不小心。”疾风抱胸睨着她,“还不快道歉?” 拂冬擦了下眼角,正要开口,就见疾风皱了眉:“你、你哭什么?是不是鼻子撞疼了?” “没有,疾风大人。你是来找殿下的吗?殿下就在里面。” “对,不过你——” “那你快进去吧!”拂冬望着他笑,还悄悄说:“王爷今日瞧着心情很是不错呢。” 说完她就跑了,因为今日后厨的婶婶说要给她留半只烧鸡呢。 “哎。”疾风啧了一声,“跑什么呀。” 他摇摇头,抬手敲了房门。 里面传来声音,似是有些不悦:“何事。” 疾风抿抿唇,“殿下,国相大人差人来问,原本说好巡州回来到国相府一叙,那今夜殿下还过去吗?” 话音未落,房门打开,战兰泽看他一眼:“进来说。” “是。” 疾风进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怪不得这么安静,王妃正仔仔细细地擦盔甲呢。再看这边桌旁分明是坐过人,桌面上只一盏清茶,连本古籍也没有。那殿下这是……在看王妃擦盔甲? 他进来后,战兰泽才走向书案,执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今夜暂且不过去,这些卷宗请国相先行过目便是。”战兰泽回到桌旁,落座。 “是,殿下。” 此时周乔也走了过来,她随手给自己倒了盏茶,还好奇地看了眼战兰泽递给疾风的信纸。 不过这一看就看见战兰泽手背上一道长长的红痕,上面还冒着血珠。 “你受伤了?”周乔立刻问。 战兰泽看了眼那血痕,淡道:“无事,上点药便是。” “这里就有药。”盒子就在旁边,周乔从里面找出一个白玉瓷瓶,转过身来,战兰泽已卷好了袖子,正望着她。 “我帮你涂吧,你左手也不方便。” “好。”他温声。 周乔坐下来,凑近仔细看了看战兰泽的手背,“还好,口子虽长但不深,唐烈云这药可管用了,涂个两天连疤都不会留。” 说着,她用手指沾了一点药膏,轻轻涂于血痕处,随口问了句:“疼吗?” 战兰泽看着她认真的脸蛋,说:“疼。” 旁边还没走的疾风心头一震,吓得后退两步。殿下如今真的越来越诡异了! 他不由回想到……今日在建威将军府的时候,王妃和赵崇打斗间桌椅茶盏粉碎飞溅,殿下不仅不躲,反而微微侧身,任由碎片划破了手背,留下这道血痕。一路上他几次想说,都被殿下瞪了回去。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在等王妃自己发现,等她亲自上药呢。 出神间,一道冷冷的视线扫了过来。 疾风对上战兰泽那双黑眸,蓦地后背发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