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身后之人往旁边一歪:“你信不信臭丫头片子把你扔下去摔成臭短命瘸子!” 身后之人手长脚长地抓着她的盔甲,双腿夹着马腹死也不松开,“你还想不想治瘟疫了?!快拉我起来!” 周乔哼了一声,驭马速度不减,一把将人扯回来坐正,后者赶紧抱住了她的腰以防她又乱摔人。 一路飞奔进了军营,马儿才总算停了下来,军帐中人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都纷纷出来。 大营外面,周乔正在整理自己的盔甲,而身后正有一男子颤颤巍巍地从她的马上下来。男子一袭翡绿袍子被挤出褶皱,腰间像是被什么勒过,连腰带都被蹭松了。 “你这女流氓敢这么对我。要不是受人威胁我才不来这什么破兖州受乌糟气!”他低头一看自己昂贵的袍子都损坏了,登时更怒:“你赔我袍子!” 周乔揉了揉耳朵,她在军营待了这么多年,从没碰见过这么聒噪吵闹的男人。街市上那些个婆母婶娘估计都没他话多。话多也就罢了,还斤斤计较,张口闭口都是钱,真是俗不可耐。 顾霆尉出来一看,皱眉啧了一声:“周老三,你不是说去接烈云药王?人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拐个小倌儿回来。罢了,我自己去。” 不料绿袍男子气冲冲地冲到顾霆尉面前:“我看你才是小倌儿!” 顾霆尉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再说一遍?” 眼看着这年轻气盛的又要闹起来,刘乾赶紧上来相劝:“将军,别意气用事,现在治瘟疫才是重中之重啊。” 说罢刘乾又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穿戴不菲的年轻男子,和气道:“阁下称自己是烈云药王,可有什么物件儿等证明?” 而男子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你们爱信不信,不信就放我走呗。” 此时周乔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你、你看什么看?” 周乔把马鞭往旁边楚渊怀里一放,转过身来看着男子道:“我懒得跟你废话。” “嗯?哎哎哎摸哪呢?!把你爪子拿开别扯我衣服!” 周小将军搜身手法利索,还有顾霆尉一脸坏笑地禁锢着人,看得刘乾楚渊还有其他人不禁咽了口口水。 看来封了副帅和中郎将也是没甚用处,这二人行事根本还是同以前一样嘛。 直到周乔从他腰间搜出了一个很小的盒子,叫喊声这才停了下来。 刘乾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两粒药丸。他仔细看了看,又轻嗅,立刻欣喜地说:“这是回春丸!且比上次小将军用的纯度更甚,这、这一颗怕是要一整座城池才能买到!此人若不是什么富可敌国天潢贵胄,便是唐烈云本人了!” 这话一出,顾霆尉当即放开了他。而此时的唐烈云如同当街被壮汉欺辱了的民女一般,衣衫乱糟糟的,眸中湿润面色微红。 “你真是烈云药王啊,我还以为怎么也得是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呢。”周乔笑眯眯地把盒子还给唐烈云,“我叫周乔,幸会幸会。” 一听这名字,唐烈云噌地把她手上盒子拿过来,“你就是那个受了区区皮外伤就浪费我一颗回春丸的周乔?!” “咦,你知道我啊。” 何止是知道,简直痛恨。想他废寝忘食呕心沥血几年才炼出来的灵丹妙药,竟被某人用来给这种凶悍无比的女流氓用了,居然还是治皮外伤。唐烈云想起来就怄得心肝疼,看周乔也愈发不顺眼。 “那个,唐公子是吧。”顾霆尉适时出声。 唐烈云剜他一眼:“我是药王。” “好好好,药公子。是这样,”顾霆尉拿出那张药方,“你这方子是怎么想出来的?我看兖州你也不熟,怎么能知道这些要能治这里的瘟疫?” 听顾霆尉这客客气气的语气,像是全然把刚才攥着他衣领害他被搜身的事给忘了。然唐烈云是个记仇的,他冷笑一声:“我随手写的,若是怀疑不用便是!” 气氛一时僵住,最后还是刘乾说:“药王大人,我等也不是怀疑这方子,只是这上面有两味药在兖州是很难找到的,若要离城去找,恐要耗费多番时日,不知可否还有别的药可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