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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杀 第28节


人,属下这轻功就是当时撵鸽子练出来的。嘿嘿,不过还是殿下有妙招,一封出家的书信回过去,那周乔便再也不乱写信了。否则若是哪日疏忽叫人查出来,可真是会引来麻烦。”

    还有那次,疾风暗暗地想——胡疆战况惨烈,听说周乔自告奋勇,仅仅带着几个年轻将士便敢夜袭敌营火烧粮草,火光引来敌军,她自保不暇偏还要护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卒,险些没能出得去火场……一向冷僻从容的七殿下竟是气地摔了盏子。

    不过也只那一次,疾风记得清楚,却不敢随意提及。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战兰泽又翻了一页古籍:“说完了?”

    疾风摸摸脑袋,“说完了,殿下早些歇息,属下这就命人传信给药王大人。”

    此时的兖州大营里,周乔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吸吸鼻子:“这是谁在咒本将军呢。”

    身侧楚渊趁着给她倒酒的空档,凑上来说:“又逃了几个,被强行征兵来的那些人都悄悄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沈怀生麾下之人。”

    周乔喝了口酒,咂咂舌:“可算是逃完了,再喝我可就撑不住了。接下来按计划行事。”

    “是。”

    楚渊悄悄退出帐去,紧接着沈之南便坐了过来,周乔被那酒气熏得皱了皱眉:“沈校尉,你这个喝法还能射箭吗?这赢了你也是胜之不武啊。”

    沈之南哈哈大笑,也不知周乔已经连输给他十几次,怎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的。只是即便是自吹自擂,也是叫他觉得赏心悦目。

    见惯了那些个或是娇媚、或是温柔的女子,猛然碰上言谈举止如此恣意潇洒不拘小节的,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许是酒过三巡让人失了分寸,趁着周乔正与沈怀生说着话,沈之南将少许白色药末放入了她的酒盏中。周乔端起来正要喝,余光瞥见沈之南正痴痴地盯着她,她手一顿,看向了酒盏里的酒。

    合着这沈之南是拿她当傻子,这般下作又明显的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周乔随意用袖子一挡,在沈之南的注视下将酒尽数喝下。沈之南红光满面,连歌舞曲乐都顾不上看,那番急切隐忍的样子看得自己父亲都直摇头。这军营里遍地都是自己人,一个刚及笄的丫头能翻出什么浪来?

    她身段纤瘦,射箭功力平平,不过就是仗着父亲的威名和大哥的功绩,在陛下面前讨得了青睐而已。

    没一刻钟,周乔就有些昏昏欲睡,手腕软得连酒盏都端不起来。

    “小将军想是不胜酒力,可要回帐中歇着去?”

    周乔迷迷糊糊地点头:“那、那就明日再比射箭啊。”

    “好好好。”沈之南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席间的军将们都笑得不怀好意,沈之南得意地看了他们一眼,“我先送小将军回帐中歇息,夜深了,任何人不得来打扰,听见了吗?”

    “听见了沈校尉!”歌舞声再起,众人把酒言欢,没人再往账外多看一眼。

    走了一路也只碰见三三两两的散兵,还都喝得摇摇晃晃。沈之南好不容易将周乔扶到了军帐中,刚进去将人放到床榻上,便迫不及待地要解自己的衣裳。

    远离了大帐中的喧哗,此时帐中安静,沈之南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他心里急切,怎么也扯不开腰带,接着便转身抽出放置在一旁的剑欲挑开腰带。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沈之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当即转过身来,还没看清原本倒在床榻上的人是如何近身,只觉手腕剧痛,手中的剑被夺去——

    “啊!”他不敢置信地听见手腕处传来清脆的折断声,手掌扭曲着贴到了手臂,他当即抽搐着抬腿猛地踢向周乔,谁知周乔不仅不躲,反倒一笑。尖锐的剑尖笔直地朝下扎了下来,自沈之南大腿内侧而出,瞬时削掉了一块大腿肉。

    来不及惨叫,刀刃已抵在了脖子上,沈之南痛苦地跪在地上,脑袋上的汗滴到了地上的血里,周乔笑眯眯地凑近:“你可想好了再叫啊,我怕你有命张嘴,没命闭嘴呢。”

    她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中了药的迹象?

    周乔吹了声口哨,一道利落的身影立刻从账外闪入,楚渊见到沈之南胯间流个不停的血,不禁觉得喉咙发干胯间发疼:“中、中郎将,你把他阉了啊?”

    周乔一听小嘴一咧:“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过不急在这一时。”

    沈之南不敢大叫,却止不住一声又一声地呻吟。

    她嫌弃地瞥了眼沈之南,冲楚渊道:“把他捆了堵上嘴,再给包扎下别让他死了,留着还有用呢。”

    “是!”

    楚渊动作利索,周乔随意地坐在榻边,扯了块布巾擦手上的血,“外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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