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若,你想知道那些事,那我就成全你。 她不得不为腹中的孩子打算,皇上独宠凤紫若,若是凤紫若再生下皇子,那么,自己将永无翻身之日,凤紫若日后若是想铲除异己,那么,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她要先下手,置之死地而后生。 初冬暖阳,明晃晃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烟雾洒落,仿佛沾染了雾气的冰寒,落在皮肤上竟透着淡淡的凉意。 园子里,菊花开,菊花残,凋落无情,盛开无声。 两个女子身影,一前一后,缓缓走在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路上。 寒风四起,赤金凤钗明亮,金步摇随着女子走动的步伐有节奏的晃动,流苏轻摆。 凤紫若在一排金丝菊旁停下脚步,绯红纱裙摩挲着菊花和深绿的叶子,叶尖上一颗颗露珠浸透薄纱,湿成了一大片嫣红,一点点晕染开来,似是一朵朵怒放的蔷薇。 清晨时分,沈海柔前来凤栖宫求见,两人并肩在园子里散步,各自支开身边宫娥。 沈海柔也跟着她停下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一株株花丝修长,卷曲缠绕的嫩黄色花朵。 “娘娘,臣妾想了许久,今日娘娘想知道什么,臣妾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清冽的眸子盯着那一片金丝菊,褐色的眼眸染上一层鲜艳的黄。 凤紫若唇角轻扬,背对着她,随意道,“如此甚好。”她边说边蹲下身,伸出手抚弄一朵花丝垂漫的菊花,“你是南宫寒派入天朝皇宫的奸细吗?” 沈海柔丝毫不惊讶她所问,平静答道,“是的,臣妾是奉皇上之命潜伏在天朝皇宫之中。” “那你是如何成为柳如雪的贴身侍女的?据我所知,柳如雪很信任你。” “臣妾略懂医术,柳如雪进宫后不久身染顽疾,药石无医,臣妾无意间治好了她的病,自此后柳如雪便视我为心腹丫鬟。”沈海柔一字一句慢慢道来,细细陈诉着陈年往事。 凤紫若心中冷笑,恐怕所谓的顽疾也不过是沈海柔一手设计的,再将柳如雪医好并非难事,对此她不想过多追问,这不是重点,于是她接着问,“红药之毒,是你故意下的啰?利用未央宫的宫女陷害本宫也是你所为?” 沈海柔冰冷一笑,“是,红药乃是西域外邦进贡给天朝,独孤傲不知为何赐给了柳如雪,知道红药在遇热后会产生剧毒的人没有几个,而恰巧臣妾知道,于是,便将红药置于灯笼内,毒杀柳如雪,未央宫中的红喜也是皇上安插,柳如雪毒发后便与臣妾联手指证娘娘是指使者,独孤傲才会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形下,将当时贵为皇后的您打入冷宫。” 原来如此,凤紫若浑身一冷,明亮的眸子瞬间深邃一片。 “若本宫没有记错,当时你说教你用红药制作香薰的法子是本宫身边的珠玉告诉你的,为你自己脱罪,那么,这该不会是巧合吧?”凤紫若玉手轻抚,将菊花中间一丝凌乱的花丝捋顺。 沈海柔轻声道,“当然不是巧合,珠玉,也是我们的人,更是臣妾的胞妹。”嘴角扬起一丝残酷的笑容,凤紫若,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吧,你亲如姐妹的珠玉竟是隐藏最深的人。 凤紫若只觉脑海中一声轰鸣,不断的闪过珠玉稚嫩青涩的脸庞,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她,声声唤她‘凤姑娘……’,而她竟是南宫寒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心中忽然一记惊雷,那么,珠玉曾说过,她的主子是独孤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独孤傲的命令…… 心中绞痛不已,珠玉,你骗的我好苦……你竟然如此欺骗我…… 沈海柔冷眼看她默不作声的蹲在地上玩弄着花瓣,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她知道此刻凤紫若一定很震惊,很愤怒,很悲伤……这就是她要的,不过,还不止这些……远远不止…… 淡黄的花丝在她指尖蹂躏成泥,悲惨的在寒风中摇晃,似乎想要挣脱她的魔掌。 “娘娘,还想知道什么吗?”沈海柔冷漠一笑,漫不经心的问。 凤紫若回过神,缓缓站起身,膝盖处一阵酥麻,她几乎站立不稳,冰凉的气息在她身体中乱窜,心中澎湃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胸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裂开来,冲破她的心口,她深深呼吸,试图平复不能自已的思绪,半晌,冷冷的问,“那么,本宫被栽赃陷害,也都是你们所为了?” 沈海柔明眸暗转,寒光浮动,字字如叽,“娘娘说的没有错,那块玉佩是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