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就连云茹兮也不敢过于狂妄了,云家人的生死都捏在西门瑞雪的手上,最近的他变了,变得似乎并不在乎那个女人了。 那日,他醉酒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着他自己的身世,似乎对那女人根本就不屑一顾,这让她越来越不懂西门瑞雪的心里到底是何用意了,不过,也让她在面对他时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茹菁就是一个例子,这个男人,远远不如从前好驾驭,抑或他从来也不曾被她驾驭过,他一直在按照他自己预设好的路一步一步踏实的走下去,如今,无论是秦家的还是云家的,那先皇在世时的风光都在一点点的被他消蚀着。 不是不知,而是无法探到他的底,也便无法继续落下那接下来的一子。 之所以跟过来,是因为秦之若一直都是她的眼中钉。 可这枚钉子却怎么也无法从她的世界里拔出来。 想起这些,云茹兮的心里都是不甘,一点也不甘。 云茹兮退出了小院子,秦之蓝也亦是。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从屋子里传来那老妪低低的咳嗽声。 之若对望着面前的西门瑞雪,此一刻的她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按下那个小小的按钮呢? 可是她的手就是按不下去。 仿佛,还在等着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似的,一颗心在面对他的时候怦怦的跳动着,“阿瑞,你要说什么?” 她想让他告诉她当初为什么会救她,为什么要逼疯云茹菁,为什么要把她当成摆设似的为秦之蓝挡箭,为什么屡屡的给她温情却又总能在下一刻让她绝望的心无所依? 一个个的问题,或者,在她离开前听他说了也是一种了断。 于是,之若静静的站着,她在等待,等待西门瑞雪给她一场特别的解释。 一个帝王,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期待是不是奢望,可她,真的想要知道那所有问题的答案。 静,院子里真静呀,静的让她不住的提醒自己要清醒,绝对不能让西门瑞雪一袭得逞,那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手表不是又要被尽弃了吗,那么,他将来就绝对再也不会给她希望了。 薄唇微动,却是在阳光下闪着光泽,诱人的让之若想起了他从前给她的吻,那么的缠绵那么的热烈,不得不说西门瑞雪是一个很会让女人动情的男人,即使是左拥右抱,他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独特魅力。 可他的唇动了又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慢慢缓缓的递出了他的手,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这只手让之若联想起了钢琴,如果用这只手来弹钢琴,那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动人的钢琴曲。 可她,不能心软。 轻轻的一退,之若摇头再摇头,“不,我不跟你回去。” “若儿,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时间就好。” 不要,她给了他太多时间了,她也被他利用的已经快要疯掉了,她知道她这颗棋子只要再被他落下去,那棋子上的光茫就一定会被尽数的磨去,那会是她撕心裂肺的疼痛。 “若儿,你知道云茹菁是为什么疯的吗?”他轻问,目光炯炯的逼视着她,仿佛要用那眸光勾回她的魂一样。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虽然不喜欢云茹菁,可每每想到那么年轻的一个生命突然间的就疯了,也是不忍。 “你附耳过来,朕告诉你。” “不要,我不要听。”她才不要附耳过去,只要过去了,这辈子她都甭想逃开他了。 “之若,朕是为了你,你不懂吗?” “呵呵呵,阿瑞是为了我,哈哈,是为了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她要是相信他的话她就是傻瓜,想想被人拖拽着发在草地上滑行的时候,那痛楚让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那般,也是为了她吗? “之若,朕是不想让你锋芒太露,因为,那是害你。”门外的两个女人,早就对她虎视眈眈了,她不知道吗? “我懂了,所以,你就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哄哄我,然后再打,是不是?”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之若,不是这样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西门瑞雪顿了一顿,忽的就向前移了一大步。 之若大骇,手指倏的按了下去,“西门瑞雪,你不该过来,是你逼我的,西门瑞雪,我走了,永远的走了。” 手腕上的手表就在她手指按下去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