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臣,送我回竹屋。”之若却不理会秦之清,而是把手递给了穆雪臣,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可她知道穆雪臣的为人,穆雪臣只是喜欢她唱的歌罢了。 “之若……”看着之若递向穆雪臣的手,秦之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之若,你变了。”变得不拘小节,变是连男人的手也可以随便的想要握便握了。 “呵呵,变不变是我的事,雪臣,我们走。”拉着穆雪臣就走,她现在,就是看秦之清怎么都不顺眼了。 她这倔强的一面,让秦之清一怔,从前的之若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强势过,伸手一抓,秦之清就抓住了之若的手臂,“之若,你真的变了。”变得让秦之清越来越不认识她了。 那手的力道是那么的重,抓着之若很痛很痛。 抬眼望他,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不甘,“之清,如果你救我是为了要那件东西,那么,你是失策了,因为,现在的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就算是逼我,我也交不出你想要的那件东西,甚至于,我连你想要的那件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坦白了,他在议事厅里说过的话她都已经听到了。 她以为秦之清听了她的话一定会诧异的,可是没有,秦之清望着她的眸光依旧温柔,“之若,我知道你跟过来了,我也知道你就在议事厅的窗外,更知道你软倒在墙角的那一刻,之若,可我就是想要让你听见,因为,那是你从前答应过我的,你说,那是我们一起的希望,之若,你知道吗?那真的是我们在一起的希望。” 秦之清灼灼的目光望着她,就仿佛她从前真的有答应过他似的。 可之若不管了,她不喜欢拐弯抹角,那活着多累呀,一甩他的手,“之清,一切,都等我记起来再说吧,这几天,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再拉起穆雪臣的手就要继续走,她是真的铁了心了。 眼睛里就是揉不得沙子,揉了沙子的眼睛就只剩下了泪与痛,她现在已经很痛了,她不想再雪上加霜。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青竹前的秦之清一个恍惚,是不是他太急了? 可是安王已经等不及了,他催了自己太多次了。 胜败只有一次机会,再拖,一切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眸光,突的冷冽,一挥手,他向身旁的人道:“带三小姐回竹屋,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三天后,我与她成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就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女人,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而他,注定就会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只要大婚了,他会守护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秦之清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之若怔怔然的站在了原地,仿佛刚刚听到的话都是梦里的话一样的,那不是真的。 一定不是真的。 可是,穆雪臣却被秦之清派上来的人拉走了,“之若……之若……”他也听见了秦之清的话,那样子分明就是逼婚呀,可是之若却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她的歌好听而又特别,是他最最喜欢的。 之若忘记了回应,她就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还在回味着秦之清才说过的话。 三天之后他们要成婚吗? 这个,是她答应了娘亲的,答应了就该做到吧,可是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却是那么的痛呢。 身子,徐徐而转,可她的眸光还没有追上秦之清的身影,便有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架起了她就奔向了竹屋。 泪水,顷刻间涌出,她竟是,看错了人。 也看走了眼。 可她,一直都是当他是她的亲二哥的。 怎么可以这样呢? 迷迷糊糊的想着,之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竹屋的,当听到竹屋的门在身后‘嘭’的一声关上时,此时的她就如同是笼子里的一只鸟,再也没有了自由。 颓然的坐在地板上,哪里都痛,说不完的痛,痛的,连心都要死了。 手绞着衣角,眸目中的烛火朦朦胧胧的再也不是清晰的了。 她想死,真的想死。 因为,她不喜欢被逼迫的感觉。 在记忆没有恢复之前,在她无法确定秦之清所说的她给他的承诺之前,她不想嫁他。 可,在这暗夜里,又有谁会来听她的心语呢? 谁也没有,只有无尽的烛光流淌着烛泪陪着她一起哀伤。 她突然间的很怕看到那烛火了,吃力的走到桌前,却是费尽了力气才吹熄了那烛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