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赵思静:“你就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颜菲继续擦头发,“不是让你安心读书吗?你一到晚脑子里都在操心些什么?多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吧。” “我的问题容后再说,你不告诉我你喜欢谁,我怎么知道我该站在哪边?到时候我要是助攻错了对象,岂不是会闹得很尴尬?” 颜菲默了几秒说:“那你站江寒吧。” 赵思静:“……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江律师,不然你为什么非得回南瑜,在云城不是一样可以结婚生孩子闯事业。可是你们当年为什么会分开啊?这些年江律师也没什么音讯,难不成当年他怕被你拖累,所以选择跟你断了联系?” “你脑洞真大。”颜菲无语。 “不然呢?” 颜菲望着天花板,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是我不想拖累他,所以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跟他没关系。” 赵思静大概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个。 她“呃”了声,约摸是没想好该怎么接话,生硬地说:“姐,你真伟大,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能为了一个男人发疯学习了。” 颜菲没应声。 她又听赵思静追问:“你当时是不是爱惨了他了?” 是啊,爱惨了,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心痛,好像心脏缺了一块,让她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能力。 好像她只能爱他一个人,换做别的任何人,都不行。 原以为第二天可以早点回去,没想到代理公司那边屁事贼多,专家来得又迟,等全部流程走完,已经是晚上六点,天色已黑。 颜菲和何天宇一路急匆匆赶到高铁站,坐上最后一班回南瑜的高铁,颜菲放下行礼,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才发现江寒给她发了微信。 问她上车没有,什么时候到。 颜菲发了一张车票的照片过去。 江王八:我来接你。 并没有在询问她的意见,而是直白地陈述他的想法。 再撩我就打人了:不用,下车后我们打车,公司报销。 她靠到座椅的靠背上,跟何天宇说想小憩一会儿,何天宇让她放心睡,颜菲实在困得厉害,歪着脑袋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她是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时,何天宇道:“马上到站了,正准备叫你,你自己醒了。” 颜菲懵逼了片刻,才慢半拍地接起电话。 “菲菲,我已经在车站了。”江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颜菲最后一点瞌睡也没了,人彻底清醒过来,高铁徐徐停下,她和何天宇拿着各自的东西往外走,她问江寒:“你人在哪儿?” “你从出站口出来。到了路边,就可以看到我,我就在路边上。” “我马上就出来了。” 她跟着人群往外走,出了高铁站大厅的正大门,再沿着阶梯往下,走过高铁站的小广场,到了路边,一眼就看到了江寒。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车边,原本在看手机,一抬头,就迎上了她的视线。 颜菲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昏黄的夜色,也无法掩饰这男人的卓尔不群,他在喧嚣的车声中朝她走来,非常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小行李箱。 继而他对何天宇道:“我来接你们,走吧。” 何天宇直到坐上车了,都还有点懵,他瞧着坐在前面的两人,心情有点复杂。 或许是庆幸自己及时抽身,及时止损,没有因为一个女人丢掉工作,丢掉脸面,又或许,有点哀叹自己能力不足,有点孬,不敢跟江寒争抢。 倘若他也能年入百万,进出认识的都是社会上层人士,他也不至于连争都不敢争。 “何先生,”江寒忽然开口叫他,“我先送你,你家在哪儿?” 何天宇说了一个地址。 他发现这位江律师待人一直都很客气,他没有大何小何地叫他,也没有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而是客气地叫他先生,将他放在了与他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不像有些人,稍有点地位,就喜欢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别人。 输给这样的人,好像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何天宇下车后,颜菲朝江寒道:“我们的路费公司可以报销的,其实你没必要来接我,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不如早点回家休息。” 颜菲有点累,自上车后,顾着何天宇还在,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才开口。 从她的角度看江寒,只能看见他冷硬的侧脸线条。 红绿灯处,他停下车,偏头看向她,声音微沉,说:“我不想早点回家,我想来接你。” 颜菲:“……” 她竟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