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戚曜,清晨就要起来做饭,然后把微生尘从床上拽起来,给他洗漱,像是个极其溺爱孩子但又很有原则的大家长。 他坐在别人家的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个**无情的渣男。 虽然不知道微生尘在想什么,但牧遂总觉得心里泛酸,留不住负心郎的姑娘一样难过。 对方也的确在他的床上,将他与前任床伴做了对比,得出眼前这个老男人很爱睡懒觉的结论。 完全忽视了自己昨天把他折腾到凌晨,才沉沉入睡的事实。 牧遂长臂展开,勾着微生尘倒在松软的床垫上,鼻子埋在细白的颈窝里又蹭又拱,他压着在空中无力乱摆的纤细四肢,白金色的发丝散在微生尘的下颌边,像只亲人的长毛犬。 潮湿的触感沿着锁骨的线条划过,热烘烘的气息打在脆弱的皮肤上,微凉的雪肌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马上濒临融化似的。 牧遂近乎贪婪地在细嫩娇美的温柔乡中舔食啃噬,眼皮半阖,沉醉其中。 裹挟风声的一掌重重打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响,力道大得出奇,牧遂经不住偏过头,嘴中尖锐的犬齿蹭着那层仿佛一戳就破的皮肤划过,留下泛着水迹的红线。 他有如从宿醉中才清醒过来一般,状似头晕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心紧蹙,嘴中呵哧作响,像是夏天处于狂躁状态的恶犬。 一抬头,正好对上那双精致漂亮的猫儿眼,此时正因为愤怒闪着炫目的光。 才刚因为孟浪挨过耳光的牧遂,此时却心不在焉,盯着那张生气的漂亮小脸,不合时宜的想着这人怎么做什么都好看,皱着眉毛瞪人时好看,甩人耳光的时候也好看得不得了。 手指掠过被扇红的嘴角,他轻声嘶气,抱歉,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忍住。 微生尘才不信他的鬼话。 再说你刚才不也是出气了吗? 牧遂腆着脸凑到他面前,用红彤彤的侧脸对着他,可怜兮兮的博取同情。 微生尘打人之后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力气竟然使得那么恨,他神情有些松动,语气也开始心虚起来。 我...我哪知道你清早就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把好多口水沾在我脖子上,呜呜呜弄得我浑身都黏糊糊的。 说到后来他也感觉委屈起来了,盘腿坐在床上擦眼角渗出来的泪。 我真不是故意的,准是有别的原因。 作风端正,拥有将近三十年的处男生涯,一直保持着童子身,从来都是清心寡欲没有任何想法的牧遂,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刚认识半个晚上的小区住户一见钟情,还在青天白日之下对着人家发.情,做出种种看都没看过,更从来没想过的奇怪事情。 更可怕的是,如果没被这个耳光打醒,他想必将会做一些更快乐,也更糟糕的事情。 纤长的捷羽挑着颗泪,碎钻般的剔透明亮,反射着绚丽的光。 在一次颤动中,那滴泪依依不舍的坠落,重力牵引着它,颜色层层递进,像上雾似的变成乳白色,落在精致的锁骨间,有如晨起的露珠颗颗滚落。 牧遂用指尖捻起那颗奶色的珠子,动作仓促的送入口中,眼中带着几分急切,似乎在渴求证实真相,还是别的什么。 微生尘一下捂住睡衣宽大的领口,漂亮的猫儿眼因为不可置信瞪得很大,双颊因为生气而泛起桃粉色,像只熟透了的一戳就会流出香甜蜜液的粉桃子。 尤其看到对方用品尝什么名贵食材的表情,慢慢回味,还若有所思的抿嘴吞咽,脖颈上的突起上下起伏。 这好像是你的异能。牧遂很突兀的说。 微生尘有些懵,我没有异能啊。 现在丧尸并没有主动寻找并攻击人类的行为,也就是说只要人类闭门不出,就不会受到伤害。 按理说不该感染那么多人,但是现在几乎整座城市中的人全都消失了,那么很可能这种病毒的传播不是通过皮外伤,而是经由空气。 我在广播听到消息,j市已经成立异能者联盟协会,所有异能者都具有对丧尸的抗体,可以抵御在空气中的微量丧尸病毒。 你在小区生活这么久,仍然没有变成丧尸,就足以说明你其实是有异能的。 微生尘不知道他是幸运还是不幸,别人的异能都是可以控制水火雷电,为什么偏偏到他就是把眼泪从透明变成白色这样鸡肋无用的能力呢? 牧遂分析了一遍微生尘的异能,安慰他说可能是区别于普通异能的特殊异能,没准还有没能发掘出来的意想不到的功效。 其实曾经戚曜也和微生尘谈及过异能相关的事情,说好像他的泪水汗水都有同样的功效。 戚曜还提出想试验一下其它地方的液体是否也具有这种效用,但是微生尘害怕放血,所以还没等他说出操作办法就严词拒绝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