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干净整洁,散发着自然而清新的香气。 床的另一头由于坐了人,凹陷下一边。 让他身子有朝另一边滚动的趋势。 然而他无暇顾及太多细节,眼下他正渴得厉害,喉咙干涩粘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嗬嗬的杂音。 大红喜袍裹着的纤薄身子,显得床上的人羸弱可怜。 雪色的脸颊泛粉,唇瓣是憔悴的干枯玫瑰色,浑身狼狈却更让人离不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造成了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将这个处于困境中的小美人掌控住。 水... 细长的手指颤动着扯住床单,唇齿干燥泛紫,发出渴望润泽的短音。 虽然声音很微小,但是看护者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这里,所以马上就被听见了。 俊秀斯文的书生从身后稳稳将他托在怀里,捧着黑褐色的瓷碗把水喂在小病人的嘴前。 小病人的眼睛仍是闭上的,浓密纤长的捷羽受惊似的上下翕动,极不安稳的样子。 喝了好几口水之后,微生尘才勉强抬起眼皮,掠起两汪潋滟茶光。 他看见凌十三拧着眉盯着他的凶脸,顿时心脏砰砰直跳,小腿倏的蜷缩,上半身朝后面仰去。 在失去平衡的同时,他觉得既可怕又心惊,双手在空中虚虚的抓了几下,却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跌在地上,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微生尘扭头一瞧。 是宴轻权。 ...... 微生尘又把眼睛闭上躺了回去。 罢了,就当他没来过这个世界。 ...... 看着小新娘生无可恋的小脸,因为羞恼不自觉嘟起的腮边两小团软肉,宴轻权不禁失笑。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对方脸颊,软绵绵的陷下去,触感像是棉花糖,还散发着甜甜的气味。 想咬一口。 宴轻权轻轻地磨磨牙齿。 别装了,都知道你醒了。 纤长的睫毛上下颤了颤,眼角的皮肤因为过度用力浮上淡淡的细纹,不显得丑陋,反而像是丝帛上的流云纹。 微生尘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在眼脸上。 搀着薄荷的热气凛冽涌到他脸上,潮湿柔软的触感压迫着他的眼球。 小新娘一下子睁开眼睛,视线正撞上宴轻权线条凌厉的下颌。 还有分外明显的,带着湿迹的残存罪证,艳色的薄唇。 乌凌凌的睫毛润湿,黏成一绺绺挂在琥珀色的圆眼上面。 由于心虚,原本狡黠的上挑猫曈微微下耷,绯红色的饱满唇肉在自己的齿缝间被吮得像颗烂熟的樱桃,小巧玲珑的唇珠在雪白糯米牙的映衬下宛若透亮的红宝石。 明明是之前趁着看管者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的坏孩子。 现在却委屈得眼眶发红,脸也垮成了一只包着快要爆炸的馅料的糯米团子。 宴轻权低头,正好能看见坏孩子嘟起的侧脸,白白软软的,好像比之前还胖了一圈。 看来外边伙食还不错。 宴轻权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那块格外诱人的软肉,他没使多大力气,只感觉手下的那一小团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破开似的。 唔...好痛。 手指一下子松开,光洁白皙的脸颊肉上却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 醴丽惑人的浅茶色眼瞳涌上一股泪花,愈发显得楚楚动人,粼粼可欺。 宴轻权不自觉的感到心虚,虽然他的确只是把手放上去摩挲几下。 好吧,其实还没忍住捏了捏。 但一想到刚被自己抢回来的小新娘居然趁寨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