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沈梓川此刻阴沉沉的表情,方晓染受惊中尖叫着往后退缩。 “站住,沈梓川,你要干什么?” 男人冷厉的面容沉如深渊,目光直直地望着惊恐地看着他不断后退的女人,小脸惨白,泪光莹莹,整个人不断地哆嗦颤抖,却遮掩不住她惊人的美丽。 这样清丽无双的女人,谁能想到,却长着一颗比毒蛇还要恶毒的心肠呢? 就今天早上六点钟左右,他在这张客房的床上,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询问父亲的状况有没有新的可喜的变化。 结果上午就有一批不明身份的流氓混混去医院伺机想要他父亲的命。 之前也有过一次这样的骚乱,为了父亲的安全着想,沈梓川早就通过纪穆远和宋子健的手,把父亲转移到了m国一个非常隐秘的医院,这间医院有可靠的军方势力做后盾,除了内部人士,谁也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和方向,内部层层关卡,安全性和私密性相当到位。 就算是沈梓川亲自去一趟,如果没有内部人士接引,他也很难顺利进去见上父亲一面。 可就在今天上午,父亲却猝不及防地受到了重创,本来已经能够偶尔张开眼睛发出简单的一个音节,眼看着很快就能清醒,却因为这次的重创是在头部,导致病情雪上加霜,再想清醒过来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当在办公室接到医生的紧急电话,沈梓川能清晰地一寸寸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迟缓,他的心情,从希望破灭到逐渐的失望,到倏然崩溃,没有人能体会。 是他大意了,在方晓染面前提了嘴那医院的地址,只要有心人去查,也不需要费太多的功夫。 这些隐秘信息只有他和纪穆远宋子健知道,就连沈白都被隐瞒得严严实实。 所以,除了是方晓染泄漏出去了,还能是谁? 一时间,紧闭的客房里,空气静如死寂。 盛怒之下,沈梓川太阳穴的青筋可怖地鼓着,往前一步步,朝方晓染步步紧逼,伸臂一拽,精准地掐住她的下巴,像要将她的下颌骨生生卡碎,“说,你到底给谁通风报信?” “什么通风报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晓染满头雾水,又痛得差点流泪,却被他牢牢钳制,挣脱不开,忍不住气怒地皱着眉头瞪他,“沈梓川,有话好好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开你?” 沈梓川森森冷笑出来,冷如寒冰的嗓子,钻入方晓染的耳蜗,刺得她禁不住瑟瑟发抖。 “方晓染,我的父亲病情加重快要死了,医生已经连续下达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你满意了?” “你说什么,爸,不是,你爸爸他……怎么会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说有好转了吗?” 方晓染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语无伦次地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 嫁给沈梓川四年,她与他的父亲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能感觉到老人对她的喜爱,发自内心。 不像方信元和赵莉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假惺惺地好,私底下,非打则骂,如果不是顾忌一点方家的脸面,早就把她一脚踹出方家要她走人滚蛋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