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沈梓川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把范玮查到的汇款账户和记录全部丢到沈白手里,皱眉冷冷地吩咐,“三个小时内给我结果。” 历时快二十个小时没有闭眼休息的男人,身体憋着一股倦意,更憋着一股郁气,没有找到方晓染任何消息的缘故。 在萧景城的帮助下,根本没有用她自己的身份证购买机票,查询了所有的航班出单记录,都找不出她购买了航班的痕迹。 那女人够狠! 不仅手机关机,还丢弃了手机卡,无法定位她具体的位置。 唯一的欣慰,就是沈白带领公司所有的尖端技术人员,和移动部门那边两相合作,最后把发送方晓染手机里的两条信息全部清移,删除得干干净净。 那浑身萦绕压抑阴鸷气息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单臂撑着昏昏沉重的头,另一手长指夹着根烟,打火机点燃,香烟瞬间袅袅燃烧,一点火红的火星照射那张森白的冷脸,更加冷如寒霜。 随意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蓦地响起,沈梓川的身躯一震,视线急切地扫向屏幕,来电显示“方嫣容”三个字,眉头蹙起冷厉的五官透出一丝不耐烦,没有理会。 直到对方再接再厉第二次打来时,他才缓缓接听,“是我!” 手机那头传来方嫣容娇娇柔柔的说话声,“梓川哥,今天是我的农历生日,我想你了,想看看你,想听你说祝我生日快乐,你来医院陪陪我好不好?” “不了,今天我有事。” 沈梓川握着手机皱眉紧紧听着,一动不动,很安寂,嗓音低沉,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冷漠,却是无比的利落干脆,仿佛信口而说,不曾有一秒的犹豫。 手机那头的方嫣容苦苦哀求,“梓川哥,我不占用你很多时间,只给我一秒时间都可以的,我想看看你,好想好想见你一面,就一眼也行。” 沈梓川神色不变,通身的气场霎时冷了两分,“嫣容,方晓染说过我父亲是你在暗中下的手,你的肾脏也不是她刺破,就连你在停车场遭遇混混凌辱的事,也是你的自导自演,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跟我解释吗?” 当方晓染彻底抛弃他以及沈家的一切,什么也没要,就连他给她的额度无上限的黑卡放在床头柜上,只带了几套干净的衣物离家出走,沈梓川才恍然大悟方晓染并不是他印象中那个为了权势地位名分不择手段的方晓染。 如此一来,方晓染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就有了很高的可信度。 方嫣容娇柔的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梓川哥,你的意思……你认为都是我做的?梓川哥,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去伤害你最尊敬的沈伯父?还有,如果都是我自导自演,我为什么要付出肾脏破裂甚至被那群小混混轮奸的代价?这样做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梓川哥,你怀疑我,我真的很伤心很难过,但我不怪你,谁让我从十八岁开始就爱上你了呢?” 说着说着,方嫣容小声而压抑地低低啜泣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