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加里斯特发现厄里斯脸上已经露出了那种几乎让他欲罢不能的轻蔑神情,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似嘲讽似蛊惑,那陡然间锐利起来的目光和之前的水汪汪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远处的两个保安,早已经被小球里的气体放倒,七窍流血而亡。 厄里斯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迈着慢条斯理到仿佛被丈量过的步子,走向电梯。而加里斯特就像她最忠心的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到达了二十三楼,两人就看到站在电梯门口的服务生。对方见有了新客,立刻迎上来,用法语问道:”晚上好,先生,女士,请问你们有预定吗?” ”我们是来找梅罗文奇先生的,请问他在吗?”恢复了记忆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自带翻译功能,站在一旁的加里斯特根本听不懂厄里斯和这个穿着燕尾服的服务员说了什么,对方就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将两人带到梅罗文奇面前的长桌后便自行离开。 见到厄里斯和加里斯特,梅罗文奇没有任何意外,他的双眼里带着一丝故意保持矜持的笑意,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他左手边坐着一位优雅妖娆的大胸美女,她是他的妻子,珀耳塞福涅,她只默默瞟了两人一眼,然后继续一言不发地解决自己面前的法餐。 ”我知道你们,厄里斯和加里斯特,一对小情侣,你们最近的活跃程度似乎让史密斯很苦恼,听说,连建筑师都盯上你们了,对吗?”梅罗文奇用着优雅傲慢的语调说,并没有停止手上切割鳕鱼的动作,”我假设你们是来找我帮忙的,所以,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 ”其实只有一个问题。”厄里斯笑道,抢先一步开口。 梅罗文奇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绑架了制钥人,是因为这是矩阵的安排,还是你早就对矩阵心怀不满,想利用可以让你入侵任何地方的制钥人,要挟建筑师,又或者……是两者都有的将计就计?”厄里斯用法语提出了这个问题,她似乎在模仿梅罗文奇那傲慢又漫不经心的语调,并且成效还不错,至少一旁的加里斯特虽然听不懂厄里斯在说什么,但是她那语调一听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梅罗文奇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我想这不是你想问的问题,女人。”他用法语说着,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沉,”你知道吗?我相信这世上的一切都有因果,而你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必然事出有因。你为何对此如此感兴趣,为何你的好奇竟然让你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带着你的搭档——加里斯特,或者说你的情人,你的棋子,谁知道——大摇大摆地来到我的地盘,杀了我两个人,然后跑到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我这个问题?” ”其实你更想知道制钥人在哪,不是吗?而你提出这个问题,无非是想诱导我说出你想知道的答案,你想确定我是不是对矩阵或者建筑师有所不满,你想知道我是否会和矩阵作对,然后再堂而皇之地用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的理论,试图和我结盟,然后让我主动将制钥人交给你。” 梅罗文奇说着,笑了起来,端起了酒杯:”你瞧,聪明的女人,你们人类总能想到各种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一环扣一环。我很喜欢研究你们的历史和文化,因为你们的历史总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告诉我,你们是有多么卑劣,又有多少小聪明。你们给特工和建筑师找的麻烦确实让我很高兴,但是,这不代表着我会乐意成为你耍小聪明的棋子。” 梅罗文奇说了一大堆法语,加里斯特一句也听不懂,于是他条件反射地看向厄里斯。厄里斯的神情倒没有什么变化,她耐心听完对方的冷嘲热讽后,点了点头,用英语道:”那么,我相信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谈的,加里,我们该走了。” ”哦,亲爱的,别急,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认为我这里是任何人想来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