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皮嫩肉,又娇生惯养的,这样的长途跋涉,对自己而言是家常便饭,浑然不觉有什么,可对雌性来说的确是牵强了些。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愧疚,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可看着这个雌性明明累得都快走不动了,却还是闷不吭声倔强地跟着自己,也不喊要休息;刚开始也是,明明跟不上自己的步子,他也不说,一味小跑步地跟着…… 莱曼斯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些莫名的情绪在隐隐骚动。 以前偶尔听同辈们说起过他们交往的雌性总是任性又霸道,越是漂亮的越是要人哄,受不得一丁点忽视和委屈,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娇弱的雌性,不都是喜欢撒娇,而且吃不了苦的么?这个怎么就那么要强呢…… 明明还是个爱哭鬼…… 莱曼斯看着林叶秋又一次擦擦满头大汗的脸,喘着大气,吃力地挪着步子,步履都已经散乱了,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样,便停了步伐,伸手从边上摘了一张大叶子铺在地上,招呼他过来坐。 林叶秋愣了愣,旋即笑得一脸感激,舒了一大口气要坐下时,却看莱曼斯并不坐,反而往右手边走了几步,原来是去采摘果子。 林叶秋犹豫地望了望地上诱人的绿叶,最终一叹朝莱曼斯走了过去想帮忙,结果发现他自个一米七八的身高,举起手踮起脚居然还是远远够不到头顶那硕果累累的枝条,咬着牙往上跳了跳,重心不稳差点跌个仰面朝天不说,竟然还是连果子边儿都没碰到,瞬时一脸郁卒。 “这些本来就是要给你吃的,给,你去那坐着吧。”莱曼斯瞧了瞧他,只以为他也想吃,就将自己手里的递了过去。 林叶秋只听懂了“你”字,见他将果子递过来,以为是要自己拿着,好方便他採得更多些,便伸出双手捧着,却等在原地,想两人一起回去坐了休息。 莱曼斯看他站着不动,还以为他觉得不够,便又摘了很多,直到林叶秋手里层层叠叠堆得满满的再也捧不下。 莱曼斯见他拿得那么吃力,却还是站着不走,这才察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就试探着问:“我们,去那边坐?”由于他自己左右手里也拿着七八个,只得用眼神示意。 林叶秋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是铺着绿叶的地方,猜测对方在问他要不要过去,连忙点头说好,其实早就想回去坐了,只是没好意思开口。 莱曼斯将右手的果子换到左手贴身捧着,再替林叶秋拿了几个,林叶秋顿时轻松了许多,不然他得拱着肩膀驼着背才不至于让果子滚落,还得低下下巴摁着,那种姿势走起路来无疑很不方便,还不能保证能全部捧好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果子。 两人坐在宽大的绿叶上,将果子全数放到叶子空的地方。 林叶秋早就又渴又饿,也顾不得礼貌,不等莱曼斯开口立马抓起一个开始用尽吃奶的力气死命啃,啃了三四下才终于吃到里面的汁水,心里哀叫若如此长期以往,恐怕他的牙齿迟早会松动脱落,再不然也会软得再也咬不动任何东西。这种原始生活,TM的真太悲惨了…… 莱曼斯看他每次都咬得那么吃力,便拿过一个,左手抓着,右手在果子上部好像随便摸了摸,再轻轻一揭,头部居然就掉到了地上,左手一伸向吃吃看着自己的林叶秋递了过去。 林叶秋看得有点呆,自己啃半天,他居然手一摸就开了?难道先前吃得那么痛苦,都是因为不得要领的缘故?呜呜……谢了声接过来一看,清澈的汁水在果壳里轻轻晃悠,仰头一口喝下。 他喝完又随手抓了一个,也学着刚才莱曼斯的举动想依样画葫芦照做,却摸来摸去也无法做到像对方那样轻轻松松一揭,直把果皮摸得光洁溜溜、光可鉴人,果子照样完好无缺,不由黑脸,抬头有丝赌气地看着莱曼斯。 莱曼斯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个雌性又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看着看着有些明白了,不由心里微微有些好笑。 雌性不像雄性一样可以自由变换出利爪,当然就不可能抓开果皮,这个雌性却不知么? 有些无奈又好气地,莱曼斯再度帮他划开果子递了过去,看他喝完了就再划一个,直到对方摆手说不要,莱曼斯才自己也吃了几个。 林叶秋咂吧几下嘴巴,回味一下清甜的味道,满足地呼出口气。 这种果子,又解渴又解饿,清凉甘甜的,也不腻味,真是人间极品啊! 莱曼斯看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不禁微微出神。 这个雌性,虽然长相算不上美丽可人,笑起来,却也很……不一样。 两人趁休息的当口,林叶秋又学了几个新词:口渴,肚子饿,吃饱了,舒服,坐下去,站起来,休息,累,人等。 莱曼斯将吃剩的六七个果子用两张长而宽的椭圆形叶子包了,有点像古代包袱的那种包法,想是要等会带回去。 林叶秋连连点头,不浪费的精神,值得宣扬和保持,尤其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食物多半就是紧缺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