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叫了120,你有条腿骨折了!不要做任何动作!”曾经的杀手生涯,让舒夏对骨折一类的伤痛判断的比医生还要准确。 10分钟后,救护车就赶到了司徒府邸的门口,医生和护士立刻将龙燕倾和上官云抬上了车,司徒玦和舒夏也跟着驱车去了医院。 仔细的检查过后,医生拿着拍出来的片子走过来。 “医生,她们怎么样?”司徒玦询问道。 “龙女士的伤比较轻,右腿小腿处有一处骨折,不过不算太严重,打上石膏,好好休养3个月应该不成大问题,不过上官女士的伤比较严重,我们给她做了全身CT,她的颈椎断裂,腿骨多处骨折,脊椎也有很严重的损伤。” “我只想知道,她会怎么样?”司徒玦神色微微凝重,这么重的伤,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除非有奇迹,否则就是高位截瘫了!病人的大脑在摔落得过程中也有损伤,刚刚照片子时已经形成了血块,绝少,恕我冒昧,还是让四少来一趟吧!”医生语气委婉的说了一句,现在上官云的病症严重,最好的情况就是残疾,严重甚至有可能死亡。 “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应该很快就到。”司徒玦声音低沉的说着,司徒泽却早已经到了,人站在走廊拐角,将刚刚医生和司徒玦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舒夏敏锐的察觉到了来人,转头,果然就看见了拐角处站着的男人,也看见了他脸上此刻的焦急、纠结、凝重和深深的疲惫。 司徒玦和医生自然也看到了司徒泽,男人走过来,看了一眼司徒玦和舒夏,一句话没说跟着医生单独去了诊室。 “希望这件事他能理性一点的对待!”舒夏看着司徒泽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如果再因为今天的事情增加彼此的仇怨,只会活得更加疲惫。 司徒泽和医生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刚刚和司徒玦说过的话,医生又对着司徒泽说了一遍,毕竟司徒泽才更有抉择权。 “四少,您母亲的医治方案,我刚刚已经和院里的专家做了沟通,我们打算给她手术取出脑袋里的血块,至于其他,原谅我们爱莫能助。”医生有些歉疚地说道,上官云伤的太重,现在的医学手段也只能替她做到这些。 司徒泽听完就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才突然开了口:“我妈脑袋里的血块会影响生命吗?” 医生以为司徒泽是担心手术的风险,立刻摇了摇头:“目前从它的位置和大小上判断的话,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不过血块的位置会压迫很多神经,比如记忆、视觉,而最可能的是她会永远醒不过来,也就是我们说的植物人!” “植物人?”司徒泽轻声呢喃了一声。 “四少,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血块取出来,就不会发生植物人的情况,除了上官云女士身体上的伤害没办法复原,脑力不会受到影响,你可以放心!” “不用了,血块不用取了!”似乎是想了很久,司徒泽才说了一句让医生一时没办法消化的话。 司徒泽从诊室出来,脚步疲惫而沉重,他不希望他妈醒过来去面对残疾永远无法复原的身体,悲伤绝望,更不希望,她以后的余生还带着仇恨甚至是更多的仇恨去生活,争斗了大半辈子,为自己争了这么一个下场,一切都够了!最坏的结果,对于他妈而言,却是最好的结果! “三哥,其实你才是做的最对的那个人!”司徒泽走到司徒玦和舒夏面前,看着司徒玦的眼睛轻声说道。 “那个家,真的不是家,如果我和大哥能早点明白,或许我们就能早点解脱,不至于争斗厮杀,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事情。” “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给我妈最好的医疗环境,让她静静的将后半生睡过去,好吗?”司徒泽问的一脸诚恳。 司徒玦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司徒泽点了点头。 “谢谢!”说完,司徒泽就顺着来时路离开。 “安娜在福利院!”在司徒泽的身影即将在拐角处消失不见得时候,司徒玦突然喊了一声,而同时司徒泽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才继续离去。 “这算不算血浓于水?”舒夏笑着看了眼司徒玦,最后,他还是告诉了司徒泽安娜的位置。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什么东西才是人最珍贵,最该追求的东西,至于他以后,和安娜能走到一起,还是最终都只是个陌生人,就看他自己的出息了!”司徒玦看着拐角的位置,唇角带着浅笑。 他在想老四刚刚的话,如果老大和他都能早点明白,今天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脑子里什么画面都没有,因为没有如果,只有在走过了一条路,知道错了,才会想拥有期望却永远不能改变的如果! 龙燕倾的腿伤虽然不算严重,可是还是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最开始的半个月,还能在医院养着,可半个月后却怎么都闹着要出院。 “你们赶紧让我出院,我快想死我大孙子了!”龙燕倾一脸恼火的说着,前段日子乐乐不上学,还会每天在医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