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后,我坐在鹤姬休息的房间前,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打算去夜袭吗?”神出鬼没的春日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 “哈,你坐在这里发呆半天了,我和你打招呼也没反应。”春日有些不满地说,“结果又突然惊叫起来……我才是被你吓了一跳呢!”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糟糕!绝对不能想到那些事情!春日这家伙有读心术的! 但是思想是无法控制的,越是强调“不要去想”,我就越是想到“推dao”、“补魔”、“体液交换”这种事情…… 春日的脸色,慢慢变得很难看。 “春日……” “没错……要给无法通过令咒接受魔力的从者补魔,这是最好的办法,不会伤害到任何人,而且彼此也都很愉快……”春日站了起来 ,掸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着休息室走去,“我去看会儿电视,祝你们玩得愉快。” “那个……只要体液就可以,血……” “不行!吸血是不行的!”春日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的确只有那个办法可以用。”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春日打断了我的话,“只是,我希望你记住一点。” “在作为英灵之前,鹤姬她首先是一位女性,如果你抱着‘只是为了补充战斗力’的态度去抱她,那就是人渣的行为!” 人渣的行为……吗? 我坐在鹤姬的房间前面,思考着自己的行为。 毫无疑问,我很想去抱她。 但是,正如春日所说,如果只是出于“战斗的需要”而做这种事情,那么我的的确确就是个人渣,没有任何解释的理由——生命是宝贵的,但是绝对不至于宝贵到值得为了它而践踏自己的原则! 如果我像脏砚所说,把“性”作为工具,作为补充魔力的方便途径,作为完全不值得在意的事情,那么我算是什么?人形充电器,还是自带发电系统的? 我不是充电器,鹤姬她也不是电池。 而且我还在纠结另外一个问题:她是我的祖先呐! 虽然说上杉谦信终生未婚,也没有留下亲生的子嗣;虽然说我这个“上杉”天晓得究竟是上杉家族的直系,还是后来改姓的外系?虽然说按照法律,血亲只算三代…… 可是,我一直都在敬仰着这位在乱世之中坚持义理的祖先,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类似他那样的英雄啊! 现在“他”变成了“她”,我居然要去推dao? 不管怎么说服自己,总觉得很别扭…… 脏砚那个邪恶的老头子说的话里面,只有一句是很正确的。 鹤姬,的确是一位美丽的女性! 有机会推dao她而坚决不去做的男人,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而我是一个健全的男青年。 想来想去,只能找到这个理由罢了,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啊…… 我还真是个禽兽! 几分钟后,客厅。 “嗨,春日。”我若无其事地和她打招呼。 春日稍稍有点惊讶地看着我,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某个位置扫来扫去。 “我记得你跟只种马似得,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发qing,而且每次总是要搞上至少一个小时的——原来你也曾经有过阳痿不举的时候啊……或者是——已经结束了?早泄?” 这句杀伤力极为强大的台词震得我说不出话来,连预定的解释也都被噎了回去——我本来打算好好向她解释一下所谓“爱”的话题,顺便强调一下我坚挺的人品和高尚的道德观…… 其实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为了补充战斗力而去抱鹤姬,既然是这样,那么脏砚说的“形势危急”之类,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居然鬼迷心窍,一直都在想着“怎么为推dao找理由”的问题——很显然,我差点被这个五百岁的老头子给催眠了! 而这通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春日给华丽地否定了。 算了,还是洗洗睡吧…… —————— 由于“或潜于渊”网友的建议,我修改了剧情,放弃了现在推dao的打算。 所以,有怨念的读者们,都去诅咒他吧,扎草人或者画圈圈都可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