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得很重,即使体魄再怎么强健,终究不是钢筋铁骨,全身肌肉一大半拉伤、关节软骨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内脏都出现了多处破裂,如果不是蓝染前辈带着尸魂界第二神医松永真先生赶来,只怕我就可以直接睡到死算了。 以灵魂状态看着松永先生为我的身体进行治疗,真是一次非常奇妙的体验,只是蓝染先生对我这种不要命的蛮干作风深表不满,整个治疗过程中,他一直在唠唠叨叨地批评,最后还是松永先生列举当年他们在虚圈远征军里面并肩作战时候的事情,才算堵住了他的嘴巴。 原来,他们当年也是热血青年…… 真是看不出来!蓝染先生和松永先生都很温和,怎么看也是两个好好先生,蓝染先生多少还有点喜爱说教,可习惯性拿出饭团、手卷和我分享的松永先生当年居然被称为“咆哮的苍狼”,还组建了名为“夜鹰”的突击小队(说白了就是敢死队)……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告别了两位前辈,我又陷入了昏昏长眠,而当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 床头的花篮上,挂满了祝愿我早日康复的祈祷纸(就是在花篮里面挂张一张纸条,签上名字并写下祝福的话),上面的名字既有我熟悉的冈崎朋也、古河渚、春园阳平,也有只是因为冈崎和古河的关系而认识的藤林杏、一之濑琴美等人,还有只是听说而素未谋面的桂言叶和黑田光,班上的同学大多也来探望过我,其中当然包括池速人和平井缘——看来,夏娜她们给我编造了一个很不错的受伤理由,我猜多半是见义勇为之类赚人热泪的狗血剧情吧…… 花篮内侧的地方,我看到了写着夏娜、亚拉斯特尔、玛琼琳·朵、马可西亚斯、佐藤启作这五个名字的纸条。 “大家都没事……太好了!”自言自语间,我却看到了一个自己从来没印象的名字:莲南希。 “莲南希?这是谁啊?” “‘螺旋的风琴’莲南希,在人间的化名就是‘捡骨师’拉米。”亚拉斯特尔那熟悉的浑厚声音传来,然后穿着黑风衣的夏娜推开病房的大门,走了进来。 “我们是来辞行的,”说话的依然是亚拉斯特尔,夏娜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虽然似乎没有受伤的样子,可那双已经失去了一贯气势的眼睛,却明白地告诉我,她很伤心。 “要走了吗?”是啊,需要讨伐的魔王已经被消灭,这个城市里面,也已经没有值得她留下的人了…… 难堪的沉默笼罩着病房。 “莲南希和玛琼琳·朵都已经走了,”过了一会儿,亚拉斯特尔说道,“莲南希临走的时候,要我们替她向你道歉。” “道歉?”我有些疑惑。 “在那天的战斗中,她虽然来到了战场,却始终没有出手,对此她深表歉意。”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呢,那天我们和法利亚格尼生死相搏的时候,的确没看到那个老头子。 真是狡诈的老滑头! “莲南希的真实模样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亚拉斯特尔显然看出了我的怒气,“而且她并非善战的类型,她的特长是编写自在法,按照人类的说法纯粹是个文职人员,就算出手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我没有生气,真的。 因为我已经完全呆住了! 那个看起来很慈祥实际上很滑头的老爷爷,居然是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 于是,病房里面又开始了冷场。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突然惊醒的夏娜才微微点头,然后化作一团火光,消失在空气中。 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没有提到那个名字。 “和也,我们来看你了——”病房门被砰地推开,春原阳平带着他那张一如既往的阳光笑脸跳了进来,发出强烈的响声,“啊,你已经醒了啊。恭喜恭喜!” 说着,他快步走到我的病床前,自顾自拿起一个苹果咬了起来。 喂……那是人家送给我的…… “不要随便吃别人的探病礼物!”随着一声怒喝,一本厚重的字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正砸在春原的后脑上。 这声巨响,比他刚才跳进病房的时候更加猛烈。 看着如贴纸般粘在墙上的春原,我默默合十祈祷他早日往生极乐。 “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接着进来的是冈崎,他先递给我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