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哥哥的病,按照樗羽的意思,是决定接受白枫的条件的,他说几位教授都坦言有亲人的骨髓是最大的希望,我欣慰于自己没有立马拒绝白枫的条件,但是这样便需要向锦葵夫人证明白佑在我们豁夷岛。 关于那锦葵夫人,父亲说他也是近两年才听说冰北出现了这位神秘的人物,但是谁也没有见过她的真正面目。既然要坦白白佑的下落,樗羽决定亲自前去冰北海域拜访这位夫人,也许可以说服她继续攻击白氏,因为肯出手救起一个寡不敌众的人,必定不是冷酷无情之辈。 我要求随同前去,竟然得到应允。 但是尹恋菲要求一起,樗羽竟然也不反对。 这不仅让我不悦,婉怡更是愤愤,她因为身孕不被允许去冰北这么寒冷的地方,所以当我们的船队从豁夷岛出发时,她犹在赌气没有来送我们。 去往冰北海域途中并不顺利,我们从西南海域出发避免不了途径白氏海上势力范围之内,所以樗宇带领了二十艘船舰不是虚张声势的。 然而令我们欣慰的是,在横越西南海域的时候,白佑靠着深蓝链竟然收服了不少原来散落在西南海域的海盗,我没有自己佩戴深蓝链逞强,是因为觉得白佑在这方面必定有经验于我,好歹人家也有过海盗船长的经历,所以我算是为深蓝链找到了新的主人。这批收服来的海盗在我们行往冰北海域的道路上起了不小的作用,除了帮助我们对付海上其他势力,最重要的是他们熟悉海上路线,替我们减少了不少麻烦。 越往北,对付我们的人便也越来越少了,虽然这个时节极北的区域白昼开始延长,但是气候显然越来越寒冷。抵达冰北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穿上了毛皮大衣。 冰北地区实际的海域面积并不大,因为寒冷,海面上几乎都结满厚厚的冰层,我们只能将船靠岸,徒步行走。 走了三天,却不见人迹,放眼望去远处冰山连屏,白茫一片,我们再度停下休息的时候,樗羽派去前方打探的人终于回来禀报再翻过一座冰山便能看见一座冰堡,城堡周围有侍卫严守,很有可能就是锦葵夫人的所在地。 樗羽点点头,吩咐下去今日在山脚休憩一夜,明日便越山上城堡。 士兵和海盗们在山脚下搭起帐篷,我与樗羽、白佑、尹恋菲就近寻到一处山洞过夜。 由于前两日徒步奔走得太过劳累,我早早便睡下了,湿冷的睡梦里,我看见一位身披雪狐皮衣的女子向我走来,她背着光以至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那双眼眸却出奇地亮,我看不穿那里面的情愫,隐隐觉得含着些笑意,我欲走上前看清她时,她却消失在茫茫大雪里了。 “你别走!”我疾呼着从梦里惊醒,正守在火把边的白佑闻声回头,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抬眼一望,山洞里只有我们两人。 “樗羽和尹恋菲呢?”我问。 “因为我们又搭帐篷又点火把,便引来了那座城堡的人过来巡视情况,樗羽出去处理了,尹姑娘也跟出去了。你放心,他能处理好的。”白佑柔声安慰着我,虽然戴着墨镜,然我还是可以看见他眼中的关心。 我点点头,准备躺下再睡会儿,这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争吵声,还有棍棒相撞的声响,我立马起身:“是不是出事了?” 白佑站起来:“我出去看看,你躺好吧。” “我也去。”我已经没有睡意了,便也披上皮衣随他走出洞。 由于洞内点着火也没有风所以还算温暖,一出去我便感觉到了寒冷,一下子喷嚏连连。 白佑便脱下自己的皮衣替我披上,我歉意地拒绝着,不远处一道森寒的目光便射了过来。 我无奈地请求白佑收回好意,不然估计樗羽就要冲过来了。 白佑明了,便自己披上皮衣,稍稍离我远了几步,询问身边的海盗发生了什么事。 那海盗指着樗羽身边两个陌生男子道:“那两个就是冰北海域的人,刚刚过来粗鲁地掀我们帐篷吵得我们没法睡觉,现在无邪军正在解决,不过他们说什么话我们一个字儿也听不懂,所以鸡跟鸭讲地都争了半天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远远望去,那两个冰北人扯大着嗓门粗鲁得又吼又跳,还不时举着木棍子指指山指指帐篷,一脸的焦躁和愤愤,但是樗羽冷冷地站在他们面前毫无反应,显然是压根儿听不懂也不准备继续搭理他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