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御书房外面有两名大内高手把守着,就连皇帝贴身的大太监也站到了外面,东张西望的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御书房内依旧袅袅的燃烧着龙涎香,象征着皇家尊贵身份的香味充斥整个御书房,气氛沉重得叫人喘不过气来。然坐在御书房一旁的男子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悠闲的用茶盖将杯中的浮茶扒开,轻轻的啜一口清茶。 姿态从容,没有一点在御书房的该有的敬畏和拘束。 而一旁坐在御桌后面的大月国皇帝却心思忐忑,额头上甚至有一滴汗水滴落下来,拿着奏折的手也有些颤抖。 显然他很紧张,他的心情也很忐忑。 半晌后,大月国觉着里头的空气实在不好了,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冲那男子道:“涓罗国赫赫有名的观澜公子,今日一见风采果真不同一般。今日观澜公子潜入我大月国皇宫,可有何贵干?” 问到最后一句,大月国的皇帝语气中便不由带了几分怒气和威严。 他好歹是一国君王,最近有一个落月居的月浅处处跟他们皇室作对,下了他的面子已经叫他非常气恼了,这会儿不想还有个萧观澜来捣乱,偏偏这个人的灵道高得诡异,更何况身边还有高手护卫。 此时招待着,也是叫他觉得头疼。 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男子,正是萧观澜。 只见萧观澜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大家少爷的气质尽显无疑,只是眸子里面的那一幕对皇宫的蔑视和倨傲,叫大月国皇帝见了很不舒服。 “今日来自然是要找大月国皇帝陛下商量一件大事的。” 萧观澜慢悠悠的说道。 大月国皇帝眼瞳一缩,道:“什么事?” 这萧观澜是涓罗国萧家的少爷,这会儿跑到大月国来说要商量大事?这怎么听都有些滑稽。 然萧观澜却姿态从容的说道:“最近是不是有自称是我涓罗国太子太子妃的人在大月国为非作歹?” 为非作歹,这个词用的大月国皇帝一阵心花怒放。 那两个人,可不就是嚣张得为非作歹吗!把他皇家的面子扫了一地,这会儿刚刚得到那两人是涓罗国太子与太子妃的消息,便又招惹来了萧观澜。 大月国皇帝点头道:“有是有这么两个人,朕也是见过的。只不过那是两个男子,朕看着也不像是涓罗国的太子与太子妃。” 太子与太子妃是什么概念?那自然得是一男一女。 前些日子虽然有传言说原先风度翩翩的月浅月公子其实是个女的,但他没有亲眼见到的事情,还是不太能信。 不想这话一说,萧观澜便勾起了唇角,心情似乎很愉悦:“是,我涓罗国的太子与太子妃自然是天生一对金童玉女。自然不可能是两个男子,再者前段日子太子迎娶太子妃回国途中,遭到贼人的袭击,不幸遇难。这涓罗国的太子啊,过一段时间便要选出新的了,大月国皇上可懂?” 遇难! 大月国皇上显然震惊了,一国的太子遇难,在涓罗国的探子竟然都没有传过来消息。若不是他们的探子被发现了,便是涓罗国将消息封锁得太好了。 想到涓罗国这样的实力,不由得额上又是一滴冷汗下来。 若是他们大月国与涓罗国对上,其他国家为看在大月国炼药世家的份上,可能会出手相助。然而即使联合别的国家,大月国也不一定就有胜算。 毕竟大月国在几国之中的战力,是最弱的。无论他们和哪一个国家联盟,到头来那个国家都有可能顺便吞了他们。 “大月国皇帝不必惊慌,目前我们涓罗国自然没有攻打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们五皇子殿下得知有人冒充太子四处造谣撞骗,为死去的太子心痛不已,这才叫了在下来,希望大月国皇帝,能严惩那个冒充太子的人。” “这……是自然。” 什么痛心不已,只怕这里头还有内幕。他皇宫才收到消息,这萧观澜就从涓罗国赶过来了? 大月国皇帝是怎么都不信的,然而现今他已经把月浅得罪得死死的,况且月浅那样嚣张的态度,也不是能与他讲和的。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涓罗国的五皇子要把月浅置于死地了,那么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呵,这皇帝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 月浅曦闲闲的躺在一根横梁木上,皇宫御书房的建造考究精细,就这一根横梁木就是选的上百年的木头,体积大得很,她躺在上面完美不费力气。况且皇家为了彰显气度,连这横梁木下头都缠了上好的明黄色丝绸,明晃晃的一片,他们藏在上头根本没人发现得了。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是隐身的。 天牢那样的地方,对于他们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只是没想到跑到御书房来,竟然还看到了熟人。 萧观澜! 月浅曦的眸光如一道利剑,盯着下面举止儒雅的男人。这个男人还真是有脸出现在这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