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埋头吃粉条,注意到他来了也没抬头。 段枢白:“……” 这才刚吃过午饭吧,怎么又饿了,他可记得当初萧玉和一顿饭就吃个两三口。 段枢白嘴角噙着笑容,拉过凳子在萧玉和身边坐下,十指扣着撑着下巴看萧玉和吃东西,问道:“怎么最近胃口那么好?刚吃过午饭又吃?是不是我们的孩子这几天又长大了?” 萧玉和这时候开始文雅,放下碗筷,拿着帕子擦擦嘴,朱唇还依旧红彤彤的,水润诱人,他望向段枢白,半晌幽幽道:“还不都怪你。” “哎?” “你把我胃口养大了!”天天看着一个饭桶吃饭,久而久之,他居然习惯了,并且自己也有向饭桶发展的趋势。 萧玉和心想:我估计要变成一个吞天兽。 吞天兽就是传说中胃口极大,什么都吃,饿起来天也能吞下去的神兽。 当然,如果这话让真饭桶段枢白知道了,一定要笑话他,和萧玉自己和以前比,确实是胃口大了,但是和兵将里的那堆饭桶以及饭桶头头段比,还真是不够看的。 段枢白莞尔,“大点好,不是有句俗话说嘛,能吃是福,你吃的多点,咱孩子也健康,估摸着一出生就能气壮如牛满地跑。” “去你的气壮如牛,瞎说。”萧玉和摸着自己的肚子,暗自祈祷,牛可不好看,他孩子千万不能像牛。 段枢白失笑,揉了揉鼻子问道:“煮了多少?还有没有,闻着这酸辣香,我也想吃一碗。” 萧玉和斜着眼睛看他,“你不也才吃过饭吗?” 段枢白笑了一声,“现在又饿了,陪你吃。” “大饭桶!”萧玉和回头嘱咐秋然:“去给姑爷端一碗粉来,要大海碗。” 过会儿秋然端上来,果真大海碗——萧玉和用的是不及拳头大小的白玉碗,而那大海碗,不,应该是个盆了,两厢对比下,段枢白只能说他家玉和开心就好。 他是饭桶他骄傲。 段枢白喝了一勺子汤,问道:“怎么回事,今天为何想起吃这个了?” 萧玉和半叹了一口气,姣好的狐狸眼中莹光点点,半晌后才慢慢开口道:“这几天中午我天天去陪娘亲说话,娘带的京城的厨子,做的也确实是我以前爱吃的饭菜,可我娘也不知怎么了,天天吃素,菜里寡淡的很,吃了几天,今儿就突然想吃写酸的辣的。” “京城那边又没有辣椒。”那些饭菜虽然是他在京城里爱吃的,可他来阳州一年,吃了新鲜的食材,新鲜的煮法,再吃以前那些,总觉得不对味。 “你可以去跟娘说清楚你想吃什么。” “那是我娘特地叫人做的,我哪好开口嫌三道四。” 段枢白给他出主意道:“那你明天带几道你在阳州喜欢吃的菜过去,就跟娘亲说孝敬她让她尝尝鲜,说不定娘也会喜欢上这边的菜。” “好吧,我明天试试。”萧玉和捧着双颊,没几两肉的脸蛋愣是被他硬生生挤出来两坨。 段枢白看他这一副忧郁小松鼠的模样,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把人按着亲了一口。 “把你的油嘴擦擦吧,不准胡乱亲我!”萧玉和反揪他的脸,也努力地揪出一坨肉。 “咳——好,我擦。” 段枢白揉揉面皮,“对了,我之前叫人送回来了一瓶百花蜜,你要是喜欢,可以拿着泡水做点心。” 新阳城里里外外春天中百花盛开,辛勤的小蜜蜂们酿出来的蜜又浓又香,段枢白之前安排了许多会养蜂的专门在山上养了几个屋子的蜜蜂,酿出来的蜜,那是最上等的花蜜。 前段日子还不小心招来了一只妄图偷吃蜂蜜的黑熊,打伤了好几个人,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千里送熊掌”。 “你在娘院子里种的那些花真好看,我们在屋边也种一些花田吧。” 段枢白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好啊,不过玉和,等些时日我给你在城里修个大宅子如何?到时候你想修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他说完后闷笑着,蓦地想起在阳城漏风破屋子的那夜,萧玉和哭哭咽咽跟他说以后要住大房子,还要没有老鼠的那种…… 却不想萧玉和听了他的话,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活跃小松鼠又回归忧郁状态,“可是夫君,我舍不得这栋小木楼,还有前边你给我挖的莲塘……” 这一年来都在这,真离开了,萧玉和心里不舍,他想起刚来那会儿见到他俩的卧室,房间里空空荡荡,唯一的床铺还乱七八糟,一掀开,还有虫——许是回忆里的过去都被美化过,这会子,萧玉和想起那时的场景,心里倒颇觉甜蜜。 段枢白思忖半晌,转而提议道:“那就在这木楼边扩建?” “嗯嗯,等我们孩子出生后,这屋子确实小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