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赶过去,痛惜、心酸得直掉眼泪。 本以为,孩子都生了,男方结婚连满月酒总该一起做了吧。 不,男方的母亲说生个女孩不上户口,要等生了男孩才结婚办酒。气得婆婆和他们家大吵一架。 最后,结婚酒是办了,但男方家坚决不给新生女孩上户口。 好不容易两年后姑姑又怀孕六七个月了,可男方求人到医院打b超说又是女孩,要引产。 第三胎,医生说是男孩,可十月分娩下来却是一个女婴。 那家婆立即变脸,又是摔东西,又是大骂姑姑是不会生仔的母狗,气得姑姑眼泪汪汪欲自杀。 后来,那男的又把姑姑带出去打工,最后总算偷生出了一个男孩。 可是上天造物弄人,那新生男孩接种乙肝疫苗后几小时,竟然突然死了。而且医院一直推诿责任,最后也没个说法。 姑姑又气又恨,身体越来越弱。 也正是看到姑姑如此凄惨的下场,艾婆婆和艾父开始才不允许艾馨怡找深山里出来,还没有父亲的海克平。 回想往事,坐在班车上的艾馨怡不觉一叹:看来,自己最后还是没有听父亲和婆婆的话啊。 不过,海克平也确实挺优秀的,现在还赴美攻读博士学位去了。 可见,有些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关键要看对方值不值得自己托付满墙热心与柔情。 只是,现在父母婆婆同意了她跟海克平的事,而她自己又离开了他。 人世间的事情啊,就是这样阴差阳错,充满了神秘的嘉许和神秘的嘲讽。 班车进入临余市后要换成到9xx地质队的中巴。 戴着墨镜的艾馨怡刚下班车就有一辆标示去9xx地质队所在镇——三都的中巴在招揽客人,说马上就开车。 艾馨怡便提着行旅匆匆上去了。 这时,有一个衣衫土旧的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跑过来怯怯的问:“请问阿姨,这辆车是去9xx地质队的吗?” “9xx地质队在三都旁边,你要去就赶紧上来。”中年女售票员快速答道。 “那请问,要几块钱车票啊?”头发有些乱的大眼睛小姑娘又怯生生的问。 “三块!你上不上来啊?要开车了。”女售票很不耐烦的。 小姑娘一听赶紧爬了上来。于是,车门在她瘦弱的身上合上了。 艾馨怡在后排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中巴开出汽车站后,中年女售票员喊了一声:“在车站买了票的请拿出来看一下,没有买票的请买票。” 艾馨怡听到后,便打开随身包包拿钱准备买票。车上乘客大部分都在车站买票了,只有少数后上来的没买票。 售票员接过艾馨怡递过去的五块钱,麻利的撕票找零,并面带笑容的说:“美女,你拿好。” 可走到那个土气的小姑娘面前时却嫌丢的尖叫了一声:“啥?都是毛票子?还皱皱巴巴的?” “我、我没钱,只能捡破烂三毛、两毛的攒下来。”小姑娘羞涩不安的低下头,看着自己鞋面和鞋底脱离了一半的破拖鞋低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