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场腐蚀,贪污民脂民膏什么的。 周憬琛只但笑不语:“银子都给你了,放心。” 叶嘉有些心虚:“……我又没说我想要。” “嗯,”周憬琛笑得眉眼弯弯,“你不想要,是我想给你。” 叶嘉:“……” 到最后也没问明白他筹办婚事的银子打哪儿弄来的,叶嘉切了一声,默默躺下。 这一夜自然也是过的快,叶嘉感觉自己才闭眼睛睡下就要起了。按照规矩,周憬琛这几日都被赶到叶四妹的屋跟阿玖挤的。叶嘉跟叶四妹睡,小七小八两孩子丢在那边就给阿玖照顾。初五这日天还未亮,叶嘉就感觉身边有人在推搡她。 叶四妹那轻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闹得叶嘉耳根子都发痒。 好在叶嘉先前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这个时辰起倒也不算太困难,打两个滚就起来。 堂屋里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余氏请来热闹的吉利人,叽叽喳喳的热闹地说着话。微弱的灯光照进门缝,叶四妹已经穿好了衣裳打好水,拖着叶嘉赶紧下炕去洗漱。 上妆的事儿自然是余氏来弄。旁人说的再好听,余氏也不相信她们的手艺。 笑话!胭脂水粉都弄不明白的人如何会把妆容化好。 为了给叶嘉点这个妆,余氏还特意找人弄了一套点妆工具,自己弄淘米浆自制香粉。不晓得她怎么淘的,粉质细腻的很,竟然还听贴服:“我去瞧了胭脂铺子里的香粉,那些太差了,用着可能要烂脸的。虽说这个上妆易掉,但记着经常补妆便是了。” 叶嘉点点头,古时候的香粉似乎是含铅的,“就用这个。” 虽说这般由婆母来上妆确实有些不大合规矩,但两人是早已成了亲的,如今不过是补办。不合规矩便不合规矩了。 全福人进来,拿了个红木梳子给叶嘉梳了梳头发,说了些吉利话。这些福气人余氏其实也不大熟,问了镇上人去请的。请过来单纯是为给两年轻人的婚事办得热闹些,给婚事多添点福气。 好些人挤在屋里,看着梳妆台前坐着的叶嘉就忍不住夸赞。那好听的话是不要钱地往外说。 大喜的日子,这些好话叶嘉自然是照单全收的。 这年头乡下也没热闹,难得有喜事儿自然是凑在一处都不乐意走。余氏的手很巧,上妆弄出来的效果看得人一阵惊叹。太繁复的发髻乡下妇人不会盘,她手指轻轻巧巧便能穿出来穿出去挽好。也是这时候也是才看到炕上一个包袱。打开来,里头一个镶了东珠的凤冠。 如今条件不好,余氏只来得及绣一套嫁衣,凤冠可没找人打。此时盯着凤冠愣半天,摊开的包袱里头还有一件精美的嫁衣上,上头振翅欲飞的凤凰被灯火照着栩栩如生。 乡下妇人们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嫁衣,一个个也不管手干不干净就想伸手去摸。 摸的不客气了,被一只手不客气地拍开了。叶五妹不知何时从灶房那边赶过来,一眼看到有那不规矩的手在嫁衣抠抠拽拽的。 她虽不懂,但也是有眼力见的人。这衣裳一看就值大钱。毕竟这上头的珍珠比她的眼珠子都大。叶五妹可太清楚这些乡下妇人。一个没看紧,指定就有人趁人不注意抠下一个珍珠揣回去。她是清楚余氏熬了二十多日缝嫁衣的事儿,护着衣裳就拿眼睛去看余氏。 也是到了如今,余氏才晓得周憬琛在外头花了人情找人另做了一套嫁衣,比她缝制的那件要精美得多。 看着这衣裳,余氏自己缝的那件就有些不好拿出来。 “娘不是做了一套?”叶嘉本还等着,余氏忽然不动作了她才扭头看。一眼瞧见炕上的衣裳,顿时就皱了皱眉。不知谁的手这么快,将她放在柜子里的包袱拿出来还解开了。旁人的赞叹她听着也不大舒服,对叶五妹道,“五妹,帮我把这套收起来吧。” 叶五妹闻言立即就将又趁机摸的手给拍下去,麻溜地将嫁衣给折叠起来。她拿个布一包,抱着就到了余氏那个屋去:“姐,我把这个拿到大娘屋去了。” “嗯,”叶嘉点点头,扭头冲余氏道:“我就穿娘做的那套。” 余氏有些犹豫:“……这件瞧着更好。” 叶嘉当下自信一笑:“那不一定,衣裳并非越繁复越美,兴许简约些更能显出我天生丽质来。” “尽说好话哄我!”余氏被这句话哄得眉开眼笑。 当下也不矫情,扭身进了自己屋去取了她做的那套。刚从柜子里取出来,就看到叶五妹皱着眉头将嫁衣摊在炕上瞧:“怎么了?” “大娘,这金线被人抠松了。”叶五妹庆幸自己收起来的早,“若是晚点,指定这大珍珠就被人拽了。” “……这衣裳锁柜子里去。”余氏听着话脸上笑容一顿。但大喜的日子,这些事儿也不好说出来。只叫叶五妹将衣裳仔细收起来,抱着怀里的包袱才含了笑又跨出去。 上完妆,挽发戴好凤冠,就又是一阵惊叹。 屋外头几个忙碌的男子听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