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皇上还撸你的职,那就是他的损失。” 他越是这样插科打诨的,牛盼儿就越是觉得一腔话在心口难开。 若离了这人,她也会伤感的吧。 牛盼儿忽然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是,这整得究竟是哪一出? “有话不妨直说吧,有什么事咱们一起商议就是了。”宋致钰涩涩地道。 整这样,把他给整不会了。 山大王一样糙的你不是矫揉造作的那款女子啊。 牛盼儿抬起头,看着他道:“玉郎,开春有一场战争,父王受了伤,皇上下了恩旨,让父王解甲归田回京荣养。” “啊!”宋致钰震惊,笑道:“虽我这话有些大不孝,但那也算是好事吧,咱们岂不是一家团聚了?” 牛盼儿看着他不说话。 宋致钰从她眼里看到了不舍和伤感,笑容不由渐渐敛起直至消失。 “父王要回来,那你是要回东北去镇守了?” 他忘了,她是他的媳妇儿没错,可她也是东阳郡主,定北王的唯一女儿,定北王解甲归田,打小就当接班人培养的东阳郡主,自然要回东北执掌王府和牛家军,继承父志。 宋致钰看她点头,眼前便是一黑,脑袋都空了。 原来皇帝这个坏批,不是要撸他媳妇儿的职,而是要他一家骨肉分离,要他独守空房啊! 第1613章 宋相指点弟媳 宋致远在小书房接见了牛盼儿和自家老幺,他的视线从如丧考妣的宋致钰脸上划过,眉尖就是一蹙。 作为相爷,他也有自己的消息来路,从牛盼儿出宫,他便得知她入宫是为何,又是什么结果。 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 趁着定北王解甲归田,擢升盛京将军为东北三省的总督,这是分化定北王府的权。 定北王是个老辣的狐狸,这退下来,换了牛盼儿这个年岁还轻的女儿上,先不说她的年纪,就以她的性别,都怕难以镇压东北那些蠢蠢欲动的老牌世家。 更别说,再来一个摩拳擦掌的张总督。 此回东北,对牛盼儿来说,是一场硬仗。 宋致远自己也有些头疼,哪怕是他都觉得这场仗难打,何况是牛盼儿这個尚且说稚嫩的郡主。 他不看宋致钰,只看着牛盼儿道:“皇上的决定我已知晓,郡主,不必我说,你也该明白,这场仗有打难打,你……” 牛盼儿抬头道:“大伯,我知道这场硬仗难打,但这一天,我和父王也早已心中有数,早已部署过,所以再难打,我也得回去,守着定北王府,守好东北。” 宋致远想到定北王,虽是个看着四肢发达不通文墨的糙汉,但人家以这形象,愣是把打下的基业守得稳稳的并发展壮大,就知其手段。 想来这一日,他也心中有数。 宋致远便道:“你心中有数便好。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慌,皇上虽意在分权,也未必不是好事。” “请相爷指点。”牛盼儿起身行了一礼,她唤了相爷而非大伯,是表示敬重。 宋致远摘下手中的檀木珠子拿在手上盘着,道:“定北王府在东北盘桓多年,也可称巨物了,不管是哪个帝王,都不会放心。” 他说到这里,拿了手边的小银锤轻轻的敲了一吓竹罄,发出一点绵细的罄声。 牛盼儿自幼习武耳尖,顿时听到某些方向传来细微的悉嗦动静,离得远了,便知那守在暗处的变了方位,大概是听了吩咐守着,提防有人靠近。 宋致远放下银锤,继续道:“定北王府的势力庞大,光是你们牛家军,在明面上的人数就已有八万,何况暗地里的?” 牛盼儿眸光一闪,并不说话。 宋致远也不在意,道:“帝王心素来多疑,定北王府势大,坐在宝座的天自然不会放心,想要削薄这势力,至少要分化开,是在所难免的。这些年外族犯边,也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