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断的呢? 蒋丞脑子里顿时闪过一通不良画面。 不要脸! 顾飞在沙发上被搓成了一团的那块布下边儿找到了他俩的手机。 蒋丞接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不到12点。 这时间要早不晚的,现在回去,已经不想动了,可要在这儿过一夜,似乎又有些漫长。 顾飞倒是没什么纠结,坐到了炉子边儿,从旁边的纸箱里翻了几个红薯扔进了炭火里。 “你饿了啊?”蒋丞问。 “嗯,”顾飞拿个棍儿在火里扒拉着,把红薯埋到炭灰里,“你吃么?” “这能熟吗?”蒋丞有些担心。 “城里人不懂了吧,”顾飞说,“我们乡下人吃红薯都带炭。” 蒋丞笑了:“滚。” 激情过后身体掏空于是感觉有点儿冷,蒋丞把旁边一张小凳子踢到炉子旁边,准备坐下烤烤火。 余光扫到地上的纸团时,顿觉一阵尴尬难耐,老觉得随时就会有人进来并且随时就能看出来这他妈是干过什么的纸。 他飞快地走过去,不分你我的把纸团全捡了起来,转了一圈儿没看到垃圾筒,手里抓着这么一把东西的感觉并不好受,于是他把纸扔进了砖炉里。 纸团立马变成了金色火团,腾起一阵黑烟。 “操?”顾飞愣了,“你把什么扔进去了?” “刚那……纸。”蒋丞说。 “用过的啊?”顾飞看着他。 “啊,”蒋丞也看着他,“废话没用过的我扔它干嘛。” “这下边儿有吃的呢,你把那玩意儿扔进去……”顾飞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已经烧死了。” “我靠,”蒋丞被他说得一阵无语,“平时没看出来你那么讲究啊。” “我不讲究,我都懒得收拾那个纸,”顾飞说,“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 蒋丞都不想说话了,坐到他旁边,瞪着火苗发呆。 酒劲儿没过去,但是发晕的感觉慢慢弥漫开来,已经变成了发软,坐这儿都感觉有些累,他蹬着地把凳子往后挪,伸长腿靠在了墙上。 现在没有尴尬,只有些说不清的细微茫然。 一直到红薯熟了,他俩都没有说话,但似乎都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顾飞拿了个纸碟垫着,把一个红薯递给了他。 外面一层都是糊了的硬壳,剥开之后香甜的味道窜了一鼻子。 “挺香的。”他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