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沈淮一说,“她的这段话逻辑上倒并没有太多问题。” “所以林美君和一个杀人犯同床共枕二十一年?”苏泽锦简直失笑了,“她有这个魄力?哪怕是为了自己最爱的钱?” “她?她当然没有。”沈淮一也微微笑起来。 “再精致的谎言深究了依旧破绽百出。”苏泽锦说,“下午你是不是还有一位病人?就是那位长期的喜好古董的病人?” “嗯,他快要来了。”沈淮一说。 “那行,我就先走了,等晚上再来找你。”苏泽锦给了沈淮一一个吻,两个人接触这么久,周五的时候他一向不留下来,因为那位周五下午过来的长期病人并不能容忍这栋别墅的范围内出现第三个人。 但是…… 苏泽锦在坐上车子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将车子开去公司。他缓缓地开出了小区之后,绕了一个大圈,从小区的另一头进来,又停在沈淮一的那栋房子之后。他在车子里等了一个小时。 果然并没有人进出沈淮一的房间。 这一段两人频发地接触,让他发现沈淮一口中的这个‘长期病人’很可能并不存在。 沈淮一为什么要说这个谎呢? 苏泽锦有点难以推测。 难道是为了保留一个彻底的、私人而不被打扰的时间与空间? 他最后还是没有回去找沈淮一,而是缓缓将车子开走了。 他打算在今天晚上过来的时候给沈淮一一个惊喜。这个惊喜很普通,就是一块专门定制的手表,不算贵,但他打算借着这个小礼物挑破之前八卦镜的事情,再经由这个事件,彻底确定两个人的关系。以及或许更深入地了解沈淮一一下,比如他的‘长期病人’这类的秘密? 结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等到了晚上,临时的客户让苏泽锦在外头陪了两个小时的饭局,等他带着礼物来到沈淮一家里的时候,时间都快要到晚上十点钟了。 布置完美的餐桌上不再摆放着晚餐,但有两碗白银耳宵夜。 苏泽锦一进门就歉意地对沈淮一说:“抱歉,临时的应酬。” “看起来没喝醉。”沈淮一给苏泽锦开门的时候打趣说。 “带了个好酒量会劝人的秘书。”苏泽锦笑道,他很自然地跟沈淮一来到了餐厅,在自己惯常坐的位置上坐下来,一点儿也不客气地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银耳汤。 “味道怎么样?”沈淮一问。 苏泽锦在心里默默地刷出了#我CP就是贤惠#的自得感,一边又暗暗有点郁卒,心道要是对方什么都能干,那他还能干什么?难道真的苦练钢琴加点音乐技能来取悦好CP吗……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回答:“当然好,不能更好了,对了,我有一个小礼物,”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将开口方向朝着沈淮一,然后轻轻打开,“一个小礼物,希望喜欢。” 镶嵌着碎钻的机械表在灯光下散发迷人的光泽,就像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一样。 沈淮一看了盒子里的表一眼,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同时接过苏泽锦手中的盒子:“我很喜欢,谢谢。” 苏泽锦的双臂撑在桌子上,笑着说:“戴起来看看?我看见这一款式的时候就直接想到了你,我觉得你和这一块表简直再适合也没有了,同样的低调内敛,像端坐在古堡中的贵族一样……” 沈淮一因为苏泽锦的话语而轻轻微笑。他挽起袖子,将表从盒子中拿出,扣在手腕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