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策只是低声命令透着急切, “把许医生叫过来。快点。” “是。” 小女佣从来没看到全策如此慌张过,向来镇定自若目空无物的男人刚刚分明透着着急和忧虑,担心在紧皱的眉宇间历历在目。赶快去打电话,一刻都不耽误。 *** 此刻,全策对于蜷缩在自己手臂间类似小虾米的生物正不知所措,那声声凄楚的抽泣每一次都牵动他的心肝肺,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令他措手不及。第一次见到这么能流泪的人,就像水龙头似得,说来就来,却怎么也都关不掉。 索性先将人带回卧室塞进温暖的被窝在说。这身体再也经不住任何伤害了,此刻冷得就像大雪球。 三下五除二的把人带回主卧,小孩还在断断续续的抽泣,全策从来不会安慰人,更不知道如何哄人开心,当下只能将他圈在手臂里,强硬又笨拙的说着类似于安慰的话, “我都说了,别自作多情,我和木赫的对话不过是在逢场作戏,谁让你好端端学别人偷听的!” “对,对不起……”泣不成声的道歉荡进全策耳里,靠!不对不对,他不是要凶他的,应该更温柔一点。 “我不是要凶你,不对不对……我是说我是骗木赫的,你懂吗?为了靠近廖三,木赫是一块踏板。” 全策这么一说,手臂里的虾米有了反应,露出桃子似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他,半咳半抽泣的摇摇头,“不懂……” 真是败给他了。全策在无奈的叹息中决定干脆趁着今天的机会把一切都告诉他,要哭,就一次性哭个够,反正有许池在,就是哭死了也救得活。将脆弱的小孩直接抱到腿上,不管这动作会不会惊吓到他,全策都不打算放开手,将他禁锢在胸前,拉过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确定灌不进一丝风才放心。他太冰了,冰的他发慌。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倾澈下意识的推拒着炽热的胸膛,暧昧的动作令他羞怯难耐,扭捏的挣扎着,却又无敌抵抗他的任何命令, “别乱动,再动我就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 果然,他不再挣扎,只是全策却已经无法平静。刚才他那么一动,冰凉的身体摩擦着肌肤的触感竟然令他触电般的燥热起来,一股来势汹汹的热流从下腹传来,他太清楚这是什么……莫非是禁欲太久,竟然被这个小笨蛋轻易的撩拨起欲望。 握着那柔软腰肢的手早已沁出了汗,却没有逾越半步。许久,全策才缓缓开口, “我从来不喜欢向人解释,所以你乖乖听好……” 倾澈听着男人的声音优扬的在耳边传开,低沉而充满了魔力般的磁性,春风般里扫过他干裂的心房。男人的话他不是能全部明白,那些充斥着欲望,权利,金钱的东西离他太远太远,只有放在腰间的掌心离他那么近。抬眸就能看到雕刻般俊美的侧脸,脖子上颤抖的喉结,就连下巴上微微泛青的胡渣都是那么清晰。这个人,怎么能让他如此的贪得无厌呢。 “……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你听到的只是我的前半句。我要对付廖三,就要先和廖三合作,老头子鬼的很,不想给他点甜头自然不肯上钩,所以木赫提出的条件是你。” 倾澈痴痴的看着男人,孱弱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攀上那干燥清香的衣襟。泪水,夺眶而出。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拇指婆娑着湿润的脸庞,全策低头凝视着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即便被泪水沾湿仍是晶莹剔透,真像他的名字,倾澈,清澈。“现在轮到你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