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都等着你回来,说话。” 吕仲明蓦然一震,又问:“魏征呢?” “他?”罗士信嗤道:“刚回来便跟着建成去了,房玄龄陪着世民,长孙无忌过几日就得过来。” 吕仲明马上就明白了罗士信话中之意,自己一回来,便被瞬间卷入了唐王府的权力斗争核心之中。己方虽人心所向,都更欣赏李世民,然而真正作决策的,只有李渊。 李渊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左右局势,就得着落在他的身上。 “知道了。”吕仲明道。 他看着罗士信,罗士信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低头看着吕仲明,朝他笑了笑。 吕仲明不禁莞尔,问:“笑什么?” “没什么。”罗士信难得地温柔了一次,说:“你回来了,哥们儿心安不少。” “我不会有危险的。”吕仲明正色道。 秦琼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说:“是我们自己在这儿呆着,心里不安。有你在,敬德那边才能说上话,李靖也听你的。” “嗯。”吕仲明点头,过去与秦琼抱了抱,秦琼拍了拍他的背,说:“回来就好。” 三人站在内城僻静处,吕仲明想了想,说:“我现在还是先不去见唐王,也不宜见世民。” 罗士信点头,吕仲明又问:“你们在哪儿住?” 秦琼说:“我俩依旧住兵营,眼下我统领内城军,罗成守御长安外城。” “尉迟呢?”吕仲明道。 “他没兵了。”罗士信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好笑,说:“剩个光把子将军,长安城破时,他朝唐王要了一栋宅子,就在里坊,挨着掖庭宫。” 秦琼道:“我刚从建成处回来,看到黑炭头还在屋顶上坐着,你看看去?” 吕仲明点头,与秦琼、罗士信约定明日见面,便拿了腰牌,朝正殿去。 刚要离开时,罗士信似乎又有话说,远远道:“仲明。” 吕仲明:“?” 秦琼却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明天再告诉他,去罢。” 吕仲明这才走了。 是日正值深秋,十月十五当夜,一轮圆月挂于天际,全城宵禁,长安秋风卷来,气息清新,吕仲明跃上殿顶,看到一人正坐在屋檐边上,那背影正是形单影只的尉迟恭。 尉迟恭低着头,一脚踏在瓦片上,另一脚吊儿郎当地悬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隐隐折射着月光,吕仲明远远一看,便看出尉迟恭手中之物,是自己的金鳞。 尉迟恭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明显是在思念吕仲明。 吕仲明看得好玩,心中柔情顿生,悄悄布下隔音结界,无声无息地踏上瓦片,站在尉迟恭背后十步开外。 吕仲明以法术呼应鳞片,尉迟恭那金鳞穿着绳子,系在脖上,此刻一发光,尉迟恭马上手忙脚乱,将金鳞摘下来,却不松开手,先是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 尉迟恭开始整理衣服,头发,又咳了声,确认衣冠齐整,这才摊开手,托着金鳞。 吕仲明完全没想到每次与他联系之前,尉迟恭居然会有这么多小动作,险些被笑抽过去。 光屏在尉迟恭面前展开,而吕仲明站在尉迟恭身后远处,尉迟恭一本正经道:“进展如何了?” 吕仲明忍着笑,答道:“想你了。” 尉迟恭问:“事情办完了么?” 吕仲明在光屏里说:“快了。” 尉迟恭发现吕仲明似乎很开心,却不知为何,问道:“很顺利?看你挺高兴的。” 吕仲明笑了起来,那笑容十分温暖,尉迟恭也笑了起来,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在光屏里互相看着,仿佛怎么样也看不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