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对坐自己日夜牵挂的两个人,赵泽雍心暖而踏实,非常满足,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严肃提议:“倘若你们再添一个人,兴许会赢。” “添个人做什么?”赵泽安恰巧举杯喝水,走了会儿神,没听清。 容佑棠却听得一清二楚,尴尬耳语说:“三个臭皮匠。” “啊呀!” 赵泽安立即强烈反对,肃穆说:“取笑我们是臭皮匠,难道你就是诸葛亮了?等我们再学两年,到时不定是谁盘盘皆输。” “拭目以待。”赵泽雍欣然颔首,开始收棋子,一丝不苟,习惯性摆得整整齐齐,否则他看着刺眼。容佑棠见状也搭了把手,棋盘小小,两只手难免碰撞,亲昵接触,抬头低头,视线交错纠缠,别有一番滋味。 “师傅近期夸我棋艺略有进益,且等着瞧吧。”赵泽安小声嘟囔,又揉了揉眼睛。 赵泽雍收好棋子,催促道:“小九,你该歇息了,明儿一早还得读书。” “哎~”赵泽安登时像霜打了的茄子,惆怅叹息:“真好,你们都不用早起读书,只有我需要。” “读书辛苦,谁都经历过。少时在宫里的皇子学堂,从早到晚不得闲暇,读书练字学习骑射,一个月才歇一天,你如今是旬休,好多了。”赵泽雍安慰道。 容佑棠忍俊不禁:“您可以这样想:再坚持早起两天,就能歇一天半,到时可以随意休息。” 赵泽安的思绪被带移,满怀期盼道:“也对!到时我想带赤骥去马场跑一跑,它最近闷闷不乐的。” “只要别拒绝武学师傅陪同,随你安排。”赵泽雍威严嘱咐。 “知道。” “改明儿有空再下棋。来人!”赵泽雍略扬声。 “在。” “小九,回房去歇息。” 赵泽安点点头:“好。”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殷切道:“容哥儿,你最好明天也别回家,你因为救我受伤,父皇允了半月伤假,就在这儿养伤吧?” 赵泽雍抬眼,威严注视胞弟,没说什么。 “呃……”赵泽安眨眨眼睛,即刻领悟,生怕挨训,忙补充:“当然啦,你也可以回家养伤。” 容佑棠笑道:“多谢殿下,我明天还真得回家一趟。” “哦。”赵泽安有些失望,他长这么大,因种种原因,从未有过同龄朋友,难得跟容佑棠投缘,做什么事都想拉上他——首先是有趣热闹,其次玩过火了对方还能帮忙求情,简直一举两得呀! “别磨蹭,速去歇息。” “好吧。”赵泽安吸吸鼻子,被一群内侍宫女簇拥着离去。 “殿下慢走。”容佑棠照例起身相送。 胞弟走远后,赵泽雍一把拉起容佑棠,关切催促:“你也回屋歇息。” 容佑棠却提起:“晚膳前我看见谢霆大哥来回事情,是关于镇千保还是白琼英?” “镇千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