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醒啦?” “容大人早。” “您的早膳是这儿用还是饭厅用?” 容佑棠霎时被一群友善勤快的内侍包围,嘘寒问暖,打水递茶——只有他自己不自在,其余人一如往常。 肯定是殿下事先安排的。 容佑棠感慨又感动,用过早膳后,匆匆回家,他心虚得很,急欲知道养父的反应。 然而,容开济此刻无暇审问夜不归宿的儿子。 “瑫儿,你这次实在太鲁莽了!”容开济罕见的严厉,恼怒问:“你怎么能伙同同伴殴打他人呢?” “伯伯息怒,我知道错了,但周明宏实在太可恶,他屡次挑衅辱骂我!” “瑫弟打架?”大概听厨娘说了两句的容佑棠走进客厅,震惊细问:“爹,究竟出了什么事?齐兄快请坐。” “您老莫急,令公子回来了。”齐志阳宽慰容父,他起身,一看见容佑棠,就忍不住流露愧疚同情之色。 容佑棠垂首,恭谨道:“爹,我回来了。” “嗯。”容父头也不抬,正拿帕子按着容瑫破皮流血的额头,焦急道:“棠儿,你瑫弟一时冲动,带人打伤了周二公子,幸亏碰巧路过的齐将军仗义解围,否则事情不知闹得多大!得赶紧设法善后。” “周二公子?周明宏?”容佑棠瞠目结舌,打量表弟容瑫。 “没错。”无端卷入纠纷的齐志阳点头,尽量客观地告知:“今日我休沐,出门访友,路遇十来个斗殴的小子,其中一人跟你长得很像,我好奇问了两句,没想到真是你亲戚!所以顺手劝开了。其余都是皮肉轻伤,但周二公子倒霉,斗殴中摔倒,脑袋撞墙角,头破血流。” “聚众斗殴?”容佑棠叹为听止,沉下脸,凝重道:“多谢齐兄援手!周明宏的伤势是否危及性命?他人呢?” 齐志阳答:“性命应无虞。周公子带了五六个随从,他们人还多些,被我轰散后就各回各家了。” “哥,你别生气,千万别告诉叔父啊!他一定会打我的。”容瑫认错哀求,他虽然鼻青脸肿,但中气十足,嗓门洪亮,并未伤及肺腑筋骨。 容佑棠气笑了,无奈问:“这事儿瞒得住吗?你的伤至少得养个把月,怎么向叔父解释?”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别、别动手,有话好说啊。” “几位官爷为何而来?我家大人正在招待客人。” “岳山书院的容瑫,可在此处?他被状告持械杀人,请交出来,我们要带回衙门交差。” 作者有话要说: ============= 容佑棠:说好的一次呢?说好的喝茶呢? 庆王:你过来,本王细细解释与你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