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芳暗中把庶子折磨了千万遍,只恨当年未能斩草除根!此刻有求于人,她脸上赔笑,和善道:“佑棠,你放心,我们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几句话而已。你若是知情,还望仔细告知。” “周夫人客气了。”容佑棠端坐,慢条斯理地撇茶沫,淡漠催促:“你们人多势众,看来,我不洗耳恭听是不行了。有话快说吧,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外人在场,怎么问? 贱婢养的下作贱种!翅膀长硬了,居然帮着敌人对付自己家? 杨若芳怒火中烧,捏紧丝帕,索性敞亮表明态度,语带威胁道:“佑棠,我们只是想打听几句话而已,事关重大,烦请你的家人回避。今晚不成,明儿我们再来;明儿不成,后天我们还来。” 死缠烂打?狗皮膏药? 容佑棠不轻不重把茶杯一顿,扭头对养父耳语:“爹,他们胡搅蛮缠,无赖得很,您先去用饭,我很快打发他们走。” “他们究竟想问什么?该不会故意支开我想伤害你吧?”容开济顾虑重重。 容佑棠乐道:“那不至于!众目睽睽,他们敢把我怎么样?放心,您避一避,免得脏了耳朵。” 好说歹说,容父才不情不愿地带管家回避,守在书房门口,来回徘徊。 “我只给半刻钟。时辰一到,你们必须离开,否则休怪我家动手驱逐。” 容佑棠毫不客气道,他重新端起茶杯,晃动嫩绿茶水,状似百无聊赖。 “你——”周明杰脸色铁青,自认受到极大的侮辱和蔑视,想发作,却被父母同时喝止:“明杰,你冷静坐好。”杨若芳威严吩咐。 “不得胡闹!”周仁霖烦躁地一挥手,催促妻子:“你抓紧时间,快问吧。” 隔着蓝纱,杨若芳恶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定定神,试探着说:“明、佑棠,我知道你跟庆王一贯交好。” 容佑棠慢吞吞说:“哦?” “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志向远大,从前、从前……往事不堪回首,假如一定要追究,那也只是家事,大可慢慢商量。无论如何,咱们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你使性子闹分家,分就分罢,但怎么能帮着外人拆自家的台呢?嗯?”杨若芳苦口婆心地教导,轻描淡写把“周明棠”摇身一变“容佑棠”称作分家,殷勤示好,热络拉拢。 然而,容佑棠重生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此生绝不做周家人!无论如何要设法带娘亲一起脱离苦海! 只可惜造化弄人,容母被害,长眠西郊坟场。 忆起母亲,容佑棠哀恸怀缅,涌起一阵阵怒意,冷冷道:“我竟听不明白周夫人的意思。” “你——” 杨若芳险些气个倒仰,她强压下情绪,忍气吞声,直接问:“佑棠,庆王近期是不是抓了两个人?” “并未听说。”容佑棠矢口否认。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