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岂能全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容佑棠的语调铿锵有力,恨不能将胸膛拍得震天响,开解道:“案情对外如何宣称,不是旁人能左右的,谁能反驳圣旨啊?殿下废寝忘食,忙了破案又忙督办丧礼,还不够尽心尽力吗?我想瑞王殿下晨间只是一时气急,等冷静后,必定会理解的。” “但愿如此。”庆王眸光坚韧清明,缓缓道:“本王并非惧怕他人憎恨,只是,四弟身体不好,最忌动怒,父皇又年事已高,皇家禁不起接二连三的打击。” 容佑棠敬佩万分,发自内心地感慨:“忠孝宽厚,很可以了!换成别的殿下,至多只能做到您这样程度。” “你小子,一贯能说会道,很该赏。”庆王心情好转了些,他这两天夹在父亲和兄弟之间,却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饱受煎熬。 “赏什么?”容佑棠故意问,努力逗对方开怀。认识至今,他从未见过对方如此挫败困窘,不由得十二分担忧同情——皇家真是把殿下当铁人用了!唉,就没考虑他也是血肉之躯、有七情六欲吗? “王府所有的,你喜欢都可以拿去。”庆王不假思索答。 “殿下真是大方慷慨!”容佑棠一本正经地赞叹。 “只是对你,别人不行。”庆王认真地补充。 容佑棠险些露出笑意,但他时刻牢记宫里正在办丧礼,遂火速绷紧脸皮,转而谈起正事,直言不讳地提醒:“殿下,关于长公主的谥号,‘怀敏’固然比‘康敏’妥帖,可目前陛下正是伤心的时候,连御书房的重臣都斟酌拟了‘思敏’,我觉得您可能会挨骂。” “挨骂就挨骂吧,一早习惯了。”庆王毫不畏惧,有理有据地分析:“倘若谥号只用于皇陵刻碑,任由他们如何夸赞都行。但自古得谥号的公主很少,必将载入本纪,流传万世,无中生有地捏造好名声,只会被世人看穿议论,令亡者不得安息,反而害了她,何苦来哉!” “道理没错,但面圣时殿下千万和软些,以免陛下误会。”容佑棠委婉规劝。 “嗯。”庆王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走了一段,身后忽然传来疾走脚步声,一年轻太监于侧后方止步,低眉顺目,毕恭毕敬道:“禀庆王殿下:瑞王殿下邀请您面谈要事。” “他醒了?” 那太监答:“约一刻钟前清醒的。” 啊? 容佑棠立刻扭头看庆王:瑞王相邀!可一见面,他会不会激动得加重病情? 庆王略一思索,颔首道:“知道了。”随即扭头说:“走,先去探望瑞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