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方深山密林,以京城的水土,它无法在野外存活,仅兰苑中精心培育了一些而已。”瑞王严肃道,他将目前掌握的所有物证齐整排列,又说:“并且,凶手丢在现场的染血粗布正是用于维护点翠迎春的。此足以证明,凶手从兰苑偷了粗布,却不知布料嵌了一枝花苞,那人携带粗布翻越鹿坡时,不知何故摔倒,留下一角布料、一枝花苞。” “好极!” 躺椅里窝着的五皇子“啪”的用扇子击掌,斗志昂扬道:“虽然禁卫没能在兰苑附近的园墙发现凶手翻墙而入的痕迹,但咱们已将线索大概串了起来,总算没白费苦功。” 容佑棠坐末席,喉咙干渴,一杯接一杯地喝水,凝神倾听:“愿上苍与列祖列宗保佑我们顺利缉凶。”瑞王虔诚闭目,悲痛得无法释怀,感激道:“幸而三哥、五弟鼎力相助,否则,凭我这药罐子,只能干着急。” 庆王温和劝慰:“四弟见外了。宜琳是我们的亲人,身为兄长,岂能坐视其被害而不管?事已至此,只能全力缉凶。你千万保重身体,抽空回去看看惠妃娘娘吧,请她休养等候,别大太阳底下守在御花园门口。” “母妃伤心过度,焦急忧虑,我也劝她切莫打搅破案,可劝了两三回不听,最后父皇打发人传口谕来,她才回去了。”瑞王无可奈何,两眼布满血丝,气色极差。 五皇子同情道:“四哥放心,待我忙完手头急务,就去给惠妃娘娘请安、劝她振作。” “今日小九来探,我已嘱咐他多去探望惠妃娘娘,尽量分散其注意力,以免忧思过度。”庆王尽可能地帮扶。 “多谢。”瑞王点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因身体无法支撑,他缓缓躺倒,与五皇子的躺椅并排,两人低声交谈。 庆王见众人没留意,默默将几碟糕点推给容佑棠,心疼对方一连几顿都没吃好,后者欣然接受,趁难得的闲暇,一边果腹,一边听皇子们商讨案情。 “画师究竟何时能修复好掌印指纹啊?”五皇子第无数次念叨。 “父皇下了圣旨,他们定会全力以赴。”庆王头也不回地说。他面对御花园勘划图,拿出行军打仗的架势,不时提笔标注。 “大哥二哥佐助父皇,六弟七弟忙于侍奉身体不适的宸妃娘娘,小八干什么去了?”五皇子纳闷问起。 容佑棠不由自主扭头,竖起耳朵: “宜琳出事,吓坏了二位妹妹,庄妃娘娘也欠安,五弟却在此协助破案,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叫小八去栖霞宫探望。”瑞王歉疚地解释。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五皇子爽朗摆手道:“四哥忒见外了!一家子兄弟,说这些生分话做什么?我娘欠安,自有妹妹体贴照顾,况且八弟也去探望,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沉默片刻,五皇子忽然问:“对了!四哥,昨夜家宴散席后,小八去看你了,你知道吗?” 背对众人的庆王执笔的动作顿了顿,余光一暼,与同样若有所思的容佑棠对视。 “哦?”仰躺在躺椅里的瑞王心力交瘁,无暇分神多想,随口答:“昨夜我睡得很早,没听见八弟来探的动静,估计留下问候就走了。” 庆王面色不改,若无其事地插话:“估计被你的人挡了吧?” “不可能。” 闭目养神的瑞王毫不犹豫,喃喃地解释:“散席回宫我就睡了,不过时辰还早,下人们岂敢挡皇子的驾?他们会通报的,否则没规没矩,成何体统?多半是小八他自己不愿打搅我歇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