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戒反省,禁足倒不算什么,关键是:皇帝没给出期限。 “……是。”二皇子瘫软,额头触地,颤声道:“儿臣遵旨,叩谢父皇隆恩。” 承天帝雷厉风行,又吩咐:“雍儿,你安排人去刑部提游冠英,朕早朝后要问他的话!” 二皇子几乎绝望了,木愣跪坐。 难道父皇准备搜集罪状、严惩二哥? 庆王有些心惊,躬身领命:“是。” “你们继续查案吧。”承天帝拂袖离去,难掩失望与愤怒。 “儿臣恭送父皇。”赵泽宁恭谨呼喊,他缩在角落里,目送搀扶父亲离去的大哥背影:哼,我冒险担惊受怕,倒成了栽树让你乘凉?想得美!韩贵妃那贱人,终日以羞辱我娘为乐,生的儿子尤其可憎,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皇长子了不起吗?且让你得意几天,迟早叫你母子二人不得好死…… 此时,天已大亮了。 御花园处处鸟语花香,风景秀美绝伦。 容佑棠离开帐篷后,摸摸只吃了半碗粥的瘪肚子,很是唏嘘,退避老远,一直走到发现赵宜琳尸首的地点,来回踱步,不时比划手脚,绞尽脑汁,推测昨夜的袭击过程,正全神贯注时,身后远处忽然响起怯生生的询问:“那人在做什么呀?” 容佑棠忙回头: 只见栽种了香草的矮山坡半腰,站着一名宫装少女,并若干侍女太监,手捧几个大食盒。 “奴婢不知。公主,可要下去问一问?” 三公主赵宜琪奉皇后之命来慰问兄长们,遥遥打量玉白俊美的年轻人,一股冲动没忍住,平生没这样大胆过,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抬脚往下走。 容佑棠下意识想回避,去路却被对方挡住,叫苦不迭,只好侧身,别开脸,行礼:“下官参见公主。不知公主驾临,望恕罪,下官这就告退。” “慢着。” 赵宜琪轻声阻止,好奇问:“你刚才手舞足蹈的,做什么呢?莫非在为皇姐招魂?” 招魂?! 容佑棠哭笑不得,退避一丈远,尴尬摇头:“不是。” “那你在做什么?”赵宜琪追问。她困在深宫,根本没见过几个外男,昨夜混乱中瞥见陌生人,印象深刻,但不敢打听。 “查找线索。”容佑棠简要答。 “查到什么了?” “暂不便泄露,望公主谅解。”容佑棠索性一句话堵死对方可能无休无止的追问。 “哦。”赵宜琪也不生气,她文静柔弱,一身柳绿宫装在晨风中飘扬。 不宜和金枝玉叶久处。容佑棠迅速想了个理由脱身,认真道:“公主,下官身负急务,告退了。” “好吧。” 容佑棠一点头,快步离开,煞有介事地问管茶水的内侍:“兰苑怎么走?”内侍忙如此这般地指路。 紧随其后的赵宜琪攥紧丝帕,鼓足勇气,好心道:“哎,我知道一条最近的路。” 容佑棠心念一动,扭头问:“公主知道近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