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当时赵宜琳剧烈反抗、赵泽宁脚踢手摁,所以布面上的血染痕迹错综交织,乍一看,几乎糊成一团,难以分辨。 哈哈,老天有眼,天理是站在我这边的!赵泽宁暗中冷笑。 “你别碰它。” 庆王不由分说,强硬拿开弟弟的手指,凑近细看,当即皱眉,但很快舒展,严肃叮嘱:“谁也不准触碰,让它尽可能地恢复。只要大概看得清,肯定有下一步的法子。” “是吗?”你做梦,我早晚毁了它!赵泽宁心说。 “天网恢恢,我绝不允许凶手杀人后逃之夭夭。”庆王语气平静,态度却很坚决。并且,连他自己也不明缘故,余光暼向了弟弟,潜意识里,仿佛在求证什么… “没错!”赵泽宁果断附和。他生性敏感,精通察言观色,心头震颤,佯作不知兄长的刺探眼神。 兄弟俩心思各异,交谈两句,惊醒了迷糊入睡的瑞王: “三哥?可是有线索了?”瑞王睁眼即问,一把掀掉被子,急匆匆弯腰穿鞋。 “四弟莫急。来人!”庆王扭头朝帐外喊了一声。 “在。” “瑞王醒了,即刻去照顾。”庆王吩咐。 “是。”瑞王的几个亲信内侍鱼贯而入,有条不紊,手脚麻利地伺候其穿衣穿鞋、洗漱进药,太医们穿梭其中,清晨惯常诊脉一次。 瑞王哪里有耐心?他穿了鞋子便快步走到圆桌前,手撑桌,伏身细看,欣喜若狂:“只要能恢复六七成,到时叫宫廷画师来,按修复古人名贵字画的法子,他们肯定懂!” “好极。”庆王吁了口气。 须臾,鼾声阵阵的五皇子也被惊醒了,他一咕噜坐起来,脱口而出:“凶手抓住了?” “尚未。”庆王摇头。 五皇子抱住薄被,挠挠脸颊,困意浓重,眼下两片青黑,不好意思道:“我听兄弟们的语气,还以为抓住了呢。” 片刻后,用薄被蒙住脑袋、蜷在躺椅里的容佑棠被隔壁帐篷的动静吵醒了,但只醒了一小半,身体无论如何动不了。正当他艰难与困倦斗争时,忽然感觉有人拍打自己的胳膊:“小容大人?醒醒,别睡了。” 殿下! 容佑棠不假思索,“呼”地掀开蒙头的薄被,睡眼惺忪。 “起来用早饭,动作快点儿。”庆王扫视周遭一眼,伸手拽起蜷在躺椅里的人,粗略整理对方凌乱的头发,难掩关爱。 “嗯。” “赶紧!”庆王不便多留,叮嘱两句便退了出去。 卯时中,天色渐亮,空气清冷,宽阔的荷花池上方笼罩着一层薄纱似的白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