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同情地说:“七哥,你忍忍吧,让二位姐姐消消气。” “哈哈哈~”二公主被逗得掩口直笑,兄弟姐妹嬉闹一番,转眼将刚才的闹剧抛之脑后。 但,一切欢乐均与八皇子兄妹无关。 赵泽宁兄妹虽然置身其中,脸上也挂着笑,笑意却并未深入眼底心里,而是虚虚浮在表面,客套疏离,无法融入亲人间的玩闹。 ——他们像是外人,冷眼旁观,自成一小家。 赵宜琪依赖地牵着兄长的衣角,小步小步跟随,她已及笄,按理说应该避嫌,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仍是黏着哥哥的小尾巴。 拐弯踏上曲廊时,赵泽宁落后几步,关切轻声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赵宜琪摇摇头,头发稀黄,纤弱娇小,不敢正眼看人,总是垂首、眼皮子往上翻地匆匆扫几眼。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才站直了,亮出一双湿漉漉的漂亮大眼睛。 “赵宜琳最近欺负你了吗?”赵泽宁照例问起。 “没、没有。” “在我面前,妹妹不必遮掩,你也是金枝玉叶,怕甚!她刁蛮粗鄙,泼妇一个,赵泽武说得没错,她这辈子注定老死深闺。”赵泽宁冷笑,唇抿成一直线。 “我……真的没有。哥哥放心,我在栖霞宫过得很好。”赵宜琪柔声细气地说。 “那,庄妃娘娘和宜珊,她们对你好吗?” “好,特别好!” 赵宜琪扬起一抹笑,感恩道:“她们从不嘲讽娘,也不嘲讽咱们,和和气气的,就连五哥,他每回入宫探望时,各种新奇礼物总是备两份,有二姐姐的、就有我的。” 赵泽宁心酸而苦涩,摸了摸胞妹柔软的头发,歉疚道:“这阵子忙于督建府邸,我较少入宫,幸亏当初三哥愿意帮忙,把你送进栖霞宫,否则我在外面如何放心?” “三哥也很好。他总悄悄地教我别胆怯怕事,还说接我去庆王府小住。可惜,二姐姐明年要出阁了,我想多陪陪她,所以没答应。” “好,你做得很对。” 曲廊九转回环,大红灯笼隔几步一对,热热闹闹挂了两长串,时而照亮八皇子苍白的侧脸,时而廊柱遮挡、隐去其脸庞,光怪陆离。 赵宜琪揪玩丝帕,犹豫半晌,欲言又止,悄悄辨了辨胞兄的脸色,小心翼翼提起:“哥,娘进了冷宫,她病得厉害,日子肯定难过,我想去探望——” “不准!” 赵泽宁断然否决,冷冷道:“她的事你别管,我会处理,听清楚了吗?” “……嗯。”赵宜琪无措咬唇,怯生生点头,完全不懂“反抗”为何物。 赵泽宁脸色缓和,安抚道:“等府邸建好了,我会向父皇请示,带你出宫住一阵子。在八皇子府,你只管放开了玩耍,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好不好?” “好!我特别想见识见识宫外的天地。”赵宜琪两眼亮晶晶,难掩渴盼向往。她长到十五岁,自懂事以来,从未踏实放松过,总是担惊受怕,有时甚至惶惶不可终日,睡里梦里,夜夜忐忑惧怕。 赵泽宁不仅心酸,鼻腔也酸,郑重承诺:“快则明年开春,迟则明年中,等大概家具陈设、花木池塘布置好后,我就请旨带你出宫玩。” “太好啦!”赵宜琪欢喜雀跃,整个人难得焕发皇家明珠的光彩。 此时,前行一段的庆王不放心地回头,朗声招呼: “八弟、三妹,你俩快些,马上开席了,别迟到。” “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