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失察,甚惭愧,请钦差放心,鄙人一定严惩恶徒!”季平深谙油滑之道,虽然胸膛拍得山响,却一句踏实话也没说。 期间,甘小纲胆战心惊,时不时朝知州甘宏信投去求助眼神,被齐志阳逮了个正着!齐志阳看着甘宏信,问:“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甘宏信深吸口气,硬着头皮出列,拱手道:“回齐将军:下官关州知州,甘宏信。” “你认识他?”齐志阳下巴一点甘小纲。 “认、认识。他叫甘小纲,是下官的远房堂弟。”甘宏信欲哭无泪。 “哦~”容佑棠意味深长地点头,扭头定定凝视季平。 齐志阳晃了晃尚方剑,遗憾道:“看来季大人是不肯出借公堂了。” “难道要我们把人提回京城刑部大堂?”容佑棠扼腕皱眉。 僵持间,改为被禁卫长踩在脚底的混子一听“京城刑部大堂”,登时吓得魂不附体,他惊慌失色地嚷:“钦差大人饶命!求求你们,别、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抢蔬果鸡蛋,可税银我一文没动,全上交了,是衙门规定的,每天无论如何要凑足二百两,我冤枉——” “闭嘴!二柱,你失心疯了?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甘小纲急忙喝止,恨不得拔刀割了小舅子的舌头。 “原来如此。”容佑棠恍然大悟,始终看着季平。 齐志阳若有所思地点头。 众目睽睽之下,原本就无权阻拦钦差行事的季平无可奈何,面如土色,颓丧泄气道:“二位钦差要用公堂,当然是可以的,请。” 打铁趁热。 旋即,大批涉事人员乌泱泱赶赴州府衙门,公开审理,由容齐二人主持,禁卫长和当地文书分别记录案情经过,吸引无数百姓争相观看,消息迅速传开,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 京城·庆王府 “不错,有所进益。”赵泽雍赞赏颔首,认真翻看胞弟的功课。 九皇子赵泽安难掩欢喜,眉眼弯弯,谦道:“夫子说仍有不足呢。” “那是自然。”赵泽雍莞尔:“学海无涯,人外有人。不过,以你的年纪,功底还算是扎实的。” 哼~ 你必定要先给我一无形鞭子,而后才勉为其难地夸一夸…… 赵泽安明智地没说出口,一本正经端坐,认真聆听兄长训诲。 片刻后 赵泽雍合上功课簿,温和道:“最近课业繁重,今日歇半天吧,你可以去划船或者喂马。” “半天?”赵泽安扭头,遥望窗外的夕阳西下,嘟囔道:“这都快天黑了。” 赵泽雍一怔,扭头看看,爽快道:“明日上午还是下午?你自己选。” 赵泽安眼睛一亮,毫不迟疑,脱口道:“下午!”那样他就可以连着晚上玩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