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格外强调“老朋友”三字。 “得!是我招惹的你。直说吧,找我什么事?甭拐弯抹角的。”宋慎歪坐,整个人蜷缩在圈椅里。 容佑棠笑眯眯,友善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找你聊聊天。哎,你究竟多大了?” “二十六、二十七?不记得了。”宋慎余光一扫门窗,暧昧轻佻问:“打听我年龄干嘛?据我所知,你家可没有姐姐妹妹。” 去去去! 容佑棠听而不闻,又问:“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你呢?” “唔……”宋慎后靠椅背,仰脸望房梁,沉思许久,落寞摇头说:“不知道。我是孤儿,先是在南方,出师下山后,天下四处逛了逛,折腾得累,几年前定居京城。” “你们的门派叫什么啊?”容佑棠好奇问,紧接着大大方方道:“我发誓:除了庆王殿下,绝不外传!若有违誓言,叫我一辈子当个花生官!” “南玄武门。”宋慎慢悠悠告知。 “南玄武?”容佑棠疑惑皱眉,自然而然问:“那是不是应该有个北玄武?” “我们是分支,主门已经灭亡五十多年,如今世上只有南玄武。” 容佑棠对江湖门派有莫名的敬畏之情,肃穆颔首:“原来如此。” “怎么?想拜我为师啊?”宋慎挑眉问。 容佑棠摊开手臂,自嘲苦笑道:“我资质差,文弱笨拙,不敢损毁贵派名声。”顿了顿,他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泄密?” 宋慎愉快朗笑,洒脱道:“我敢透露就不怕你泄密,出事了顶多咱俩一块儿死。” “还是别了,都好好活着吧。”容佑棠婉言谢绝。 “庆王派你来打探‘镇千保’的?”宋慎懒洋洋问。 “不。”容佑棠正色道;“镇千保先是雇恶邻污蔑诬告,然后雇杀手郝三刀,我侥幸捡回一条命。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宋慎撇撇嘴,说:“他真够能耐的,仇家一大堆。” ——看来,镇千保确实还活着,他上次是诈死。 容佑棠坦率表明:“你有誓言在先,我不会胡搅蛮缠、强人所难。但,我准备找南玄武大师其余弟子,请求他们协助。” “其余弟子?” 宋慎两道眉毛一高一底,唏嘘道:“当年师父去世时,只有我在师门,想飞鸽传书通知师兄师姐,却不知朝哪儿送!我独自料理的葬礼,守墓半年无人问讯,存粮吃完,要饿死了,只能下山。” 容佑棠欲言又止,不好说出口,心里大叫: 师门不幸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