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阁?” 那是京城有名的男风楼! 容佑棠震惊追问:“既是传家宝,怎么藏在人来人往的紫藤阁?” “那是他的产业。他平时接黑活只为排遣无聊,好游戏人间。”赵泽雍摇摇头,将容佑棠按坐,轻轻捏住下巴审视对方晕红的脸。 “岂有此理!他分明是大富豪,昨夜却一个劲儿哭穷,我爹看他可怜,叫管事给裁了两身衣服,又塞了一包银子作为诊金。”容佑棠哭笑不得,仰脸,微皱眉,被对方粗糙的指腹弄得麻痒。 “他收了吗?”赵泽雍问。 “只收了衣服,说跟我是老朋友,不收诊金。今儿一大早他就跑到厨房鼓捣,吵醒所有人,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容佑棠乐不可支,想起来就笑。 赵泽雍动作定住,继而轻轻抚摸对方脸颊,低声问:“你认为他如何?” 虽然庆王态度随意、语气温和,但容佑棠敏锐察觉出不妥!他想了想,认真说:“其实我跟他交情甚浅,很不熟悉,之前见面彼此都戴着面具。” “唔。” 赵泽雍满意颔首,将小玉盒塞进对方手心,“清热解毒膏,你拿回去问问宋慎,酌情擦拭。” “谢殿下。”容佑棠旋盖嗅闻:乳白膏状,散发清雅淡香。 赵泽雍宽袍缓带,走到书案后落座,缓缓道: “据查,草上飞和镇千保师出同门。” 容佑棠猛然抬头,惊疑不定,险些摔了玉盒。 “他拒不透露,本王只好扣留了他的家传秘籍和产业。”赵泽雍无奈表示。 “师出同门?”容佑棠眉头紧皱,喃喃道:“怪道昨夜他说自己有苦衷,不得违背誓言。” “本王也有苦衷,必须撬开他的嘴。”赵泽雍叹息,缓缓揉捏眉心,神情凝重。 容佑棠情不自禁靠近,将茶盏推近了些,直觉有蹊跷,试探着问:“如果是因为我和周家的恩怨,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烦忧,一辈子很长,我会奉陪他们到底。” 庆王沉默不语,面容肃杀。 “殿下?”容佑棠一颗心高悬,紧张忐忑。 良久,赵泽雍神情哀伤,沉痛道:“事关本王母妃当年的死因。” 第100章 事关淑妃娘娘的死因? 容佑棠浑身一凛,倏然睁大眼睛,好半晌,才压低声音问:“殿下,我斗胆问一句:娘娘已逝世十年,皇宫变化万万千,您是疑虑还是有证据?” 赵泽雍目光如炬,视线落在眼前的笔架,下颚线条冷硬,沉声道:“疑虑一直有,暗查十年,近期终于寻得一线索。”紧接着,他语气森冷道:“据静和宫旧仆密报,本王查到事发时在场的一个宫女,她目睹整个事发经过。本王认为,当年极有人祸的可能。” 宫女怎么了?前因后果是什么? 没头没尾,容佑棠茫然不解,犹豫局促地问: “殿下,不知我可否……?” “可以,但你要保密。”赵泽雍没把容佑棠当外人,他拿起青玉镇纸,用力握紧,筋骨凸起。 容佑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