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杨若芳完全不是对手,后退倒地,摔在仆妇怀里。 霎时间,两群人互相推搡,骂骂咧咧。 周仁霖拼命阻拦,心急火燎喊道:“误会!秦夫人,实乃一场误会——” “呸!” 苗丽极有底气,威风凛凛,南省口音噼里啪啦,油爆辣椒般,劈头唾骂:“误会?你们两口子闹矛盾,关起你家门哪怕打死一个也不与我们相干,可凭什么闹到我家门?打量外地人好欺负吗?红口白牙污蔑抹黑我女儿!我要报官,势必告倒你们一群失心疯!” 杨若芳一头一脸冷水,帕子一抹,脂粉糊得乱七八糟,怒气冲天之余,又勉强冷静了些:假如秦映雪真做了丑事,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外地人,怎敢如此猖狂? 难道,真是我误会夫君了? 哇~ 哇哇哇~ 两头巷口人头攒动,兴致勃勃,越挤越靠前,少说也有一两百个好奇邻居。 “别打,住手!”周仁霖声嘶力竭,大吼劝阻,一把将挑事妻子拨到身后,眼不见心不烦。 杨若芳却误以为丈夫全力保护自己,感动之下,她逐渐清醒,或者准确说,在南省家乡出了名的苗辣子、苗丽的剽悍作风震住了她。 混战只持续片刻,很快的,正在宴饮畅谈欢笑的容佑棠一行闻讯赶到。 “住手!” 打头的是容正清,他疾步行至院门台阶,怒指罪魁祸首,喝骂:“周仁霖!周大人,你我同朝为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何纵奴行凶?” 容佑棠搀扶养父,随后跨出门槛,他与舅舅并肩,朗声道:“今日家叔父过寿,诚邀好些同僚叔伯出席,周大人这是何意?倘若想喝寿酒,说一声即可,我们虽比不上贵府显赫豪富,但几杯水酒还是有的,你很不用如此大动干戈。” 围观百姓顿时哄笑,乐不可支,看戏一般,津津有味。 “明——”周仁霖仰视站在高处的庶子,险些脱口唤出“明棠”二字。但,容怀瑾母子当年被暗杀一事,涉及郑保,兹事体大,若牵扯到二皇子,周家上下几百条人命都不够皇后和韩太傅出气的。 所以,周仁霖只能隐忍,憋屈至极。 “周大人,事关闺阁女子清誉,不知您准备怎么赔礼道歉?”容佑棠开门见山问。 “棠儿!”周仁霖脸色铁青,怒目而视,试图拿出父亲威严镇压庶子。 “难道想一走了之?”容佑棠目光如炬,义正词严道:“虽然周大人品级高、岳家又有权有势,可难道就能随心所欲欺压同僚家眷吗?” 容开济紧紧拉住儿子,警惕戒备。 “正清,你究竟想做什么?”周仁霖拿被阉竖挑唆养歪的庶子没辙,转而愤怒质问容正清。 “周郎,他是不是……?”杨若芳颤声问,她理智回笼,瞬间清醒,正瞪大眼睛,目不转睛打量容正清、容佑棠,不自知地揪紧丈夫衣袖,用力得骨节泛白。 周仁霖烦躁挥开妻子,虽厌恶,可为了大局,还得顺势告知:“容正清,他是瑾娘的弟弟。” “怪不得了,眼熟得很。”杨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