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愤怒失控的容正清震惊抬头,理智逐渐回笼。 半晌,容正清挥手喊停,打斗终于结束。 周仁霖鼻青脸肿,衣袍脏污,头发凌乱,发冠歪斜,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痛苦哀叫。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打人?知道我家大人的岳父是谁吗?报官抓你们蹲监牢去!”周家小厮破口大骂。 容瑫冷笑:“呵,报官?赶紧去啊!到时好好宣扬宣扬,叫全天下知道周仁霖欺师灭祖的败类行径!” “放、放肆,谁报官我先打死谁!”周仁霖口齿不清地斥骂家仆,讨好赔笑,低声下气对本该是妻弟的容正清说:“你放心,我不会报官的。” “哼,你是不敢吧?”容瑫一针见血指出。 “瑫儿,咱们走。”容正清厌恶鄙夷,看也不看周仁霖,拂袖离去。 医馆门口,乔装打扮混在人堆中的宋飞目瞪口呆,瞬间想通许多事。 半个时辰后 回到下处的容正清失声大叫:“什么?!棠儿还活着?!” 许淮与秦浩良忙捂嘴按住人,秦浩良慎重道:“贤弟,那后生与你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像极了!我和许兄第一眼都以为就是你。” 容正清惊疑不定,心中燃起强烈希望,颤抖道:“必须调查清楚!倘若真是家姊骨肉,我岂能放任不管?” “对!”容瑫兴奋击掌:“如果明棠表哥还活着,我们就可以一起读书了。” 六月十六·傍晚 赵泽雍策马回城,他午间没有休息,提前忙完公务,赶着去看容佑棠。 同行的郭达笑言:“连考九日,容哥儿不知成什么样了,倘若高中,表哥准备怎么奖赏他?” 赵泽雍莞尔:“你到时便知。” 恩科会试结束,考生们依次离开贡院。 容佑棠苦熬九日,交卷后浑身轻松,胡乱将应考物品一收一卷,拎包袱离开贡院。 啊呀,我都要臭了! 九天没洗澡的容佑棠难以忍受,决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泡澡,从头到脚都要搓洗! 爹和顺伯肯定来接我了、厨房肯定在做好吃的,回家我先泡澡,然后大吃一顿,再舒服睡一觉。 哈哈哈~ 容佑棠美滋滋,眉眼带笑,出贡院大门后,走得飞快。 此时,贡院前方宽阔空地上人山人海,都是前来迎接自家子孙的。 容正清已初步打听明白,叔侄俩满怀希望,与许淮秦浩良一起,紧张寻找,眼睛都不敢眨;周仁霖带伤现身,坐在马车里张望,说是来接长子,实际上是想亲眼看看庶子;容开济与李顺高站车辕,扶着马车,翘首以盼。 “老爷,我觉着少爷肯定能中!”李顺信心满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