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逼真的。” 容佑棠毫不客气,横肘当胸击退对方:“宋飞,你今日叫我出来,就这么点事?别的没有了?你对得起我前前后后使的一千两银子?” “知道知道,我知道!”宋飞忙不迭举起双手,作头疼状:“您放心好吗?我不知多爱惜自己的招牌,拿钱肯定会仔细办事的,这不正在禀告进度吗?否则我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 “你记得就好。” “好吧,其实还有一件事。”宋飞罕见地犹犹豫豫,吱吱唔唔。 容佑棠起身,作势要走—— “哎!等等,您看看您吧就是没点儿耐心。”宋飞紧盯雇主的眼睛,缓缓道:“前几日苏盈盈携贴身侍女出城,去西郊扫墓……” 容佑棠神色如常:“扫墓有什么问题?”哼,我能不知道你在诈我? “她去祭拜同为周仁霖妾的容姨娘母子,暂未发现问题。”宋飞眨也不眨眼睛,暧昧道:“期间,她们不幸遭遇野狗围攻,被一俊公子所救,英雄救美,挺耐看的。”我那天才知道,原来死因蹊跷的容姨娘生的庶子叫周明棠。 有些时候,直觉虽缺乏有力证据,甚至荒谬可笑,但它可能就是真的。 “你既看着,怎么不出手相救?也好搏个英雄救美的名声。”容佑棠淡淡道。他从未想过能隐瞒身份一生,而且长期遮掩躲避,担惊受怕,他疲累不堪,对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早已心中有数。 所以,对宋飞的试探,他毫不惊慌。 “我怎么敢?”宋飞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今日扮作年轻书生,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露馅了。他叹惋痛惜:“大名鼎鼎的花魁啊,长得真标致!我倒是想英雄救美,却不能对不起唐爷给的银子,唉~” “除此之外,还有何事?”容佑棠一板一眼问。 “没了。” “那行,你继续,待李家明确拒绝周筱彤后,就算事成,到时再付清酬银。”容佑棠起身匆匆离开。 宋飞也起身,他步履轻盈,不自知追了两步,随即硬生生停住,告诫自己:嗨,算了,何必呢?管他是谁,痛快给银子就行,别惹事。 六月初七晚 明早赴考,容开济比儿子紧张焦虑百倍。 “都收拾好了吗?”容开济患得患失,总不放心,又解开包袱检查一遍,严肃叮嘱:“连考三场,每场三天,你要照顾好自己,放心放胆,不必紧张,夜间风露寒凉,记得添衣……” 容佑棠刚泡完澡,身穿月白里衣单裤,脚蹬木屐,闲适惬意窝在圈椅里,频频点头,对养父的所有嘱咐欣然顺从。 戌时正 “明儿赶考,得起大早,棠儿,你这就睡吧,养足精神。”容开济严肃吩咐,随即催促儿子歇息。 “好啊。”容佑棠起身,咯吱咯吱踩木屐朝里间走,虽然毫无睡意,但准备躺着闭目养神,可还没挨到床沿,管家李顺就急匆匆小跑进来禀报:“老爷、少爷,庆王殿下和郭将军驾到。” “哦,快请贵人上座,奉好茶,我这就出去。”容开济忙吩咐,他余光看见容佑棠从里间走出来,立即将其推回去:“我去招待,你快休息,别喝茶兴得睡不着觉。” “没事,我就出去打个招呼,他们可能找我有事。”容佑棠扒着屏风,极力争取。 容开济转念一想:“也成,不好怠慢贵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