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容佑棠摇头:“不可理喻!他家穷,又不是咱们害的,不想着勤劳致富,成天眼红,怪话连篇,活像整条胡同都欠了他似的。” “算了算了,糊涂人的胡言乱语,不值得浪费口舌。”容开济笑着岔开,决定今后再也不提混帐兴大的是非。 父子闲聊片刻,容佑棠喝完解酒汤,热出了汗,舒服许多,他一摸脖子,嫌弃自己:“啧,汗津津的。” “赶紧换了,我给你拿衣服去,下次别喝这么多。”容开济拿过空碗,笑骂:“昨夜见你们喝得高兴,爹想劝又不好劝,一个个醉得猴儿般上窜下跳,就差拆房子了!”他说着端碗出去外间。 “没办法啊,磊子他们都是海量,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挡酒,喝得算少了,否则昨夜肯定醉倒在洪家。”容佑棠唏嘘表明,低头解里衣衣带:嗯?怎么系了这样的结? 此时,容开济在外间絮絮叨叨:“你的衣服四处乱扔,丢在椅子上,我让老张家的拿去洗了。” 轰一下—— 容佑棠胀痛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昨夜亲昵的凌乱点滴,他整个人愣住,脸红耳赤,手指捏紧衣带结:这、这是庆王殿下给系的吧?怪道手法眼生。 “别愣着,赶紧脱了换干的,酒后着凉最伤身。”容开济返回里间,熟练从衣柜里翻出衣裤,催促儿子。 “哦、哦。” 容佑棠心如擂鼓,慢腾腾脱掉里衣单裤,手指头都哆嗦,他模糊记得自己似乎“不敬犯上”了,激怒庆王,结果被……然后呢?然后呢? 记忆断层,出现空白,容佑棠窘迫焦急,可就是想不起来。 “别发呆,出去洗漱,然后喝点儿小米粥,还头晕就再躺会儿,不晕就看书。”容开济嘱咐,他乐意亲力亲为照顾,尤其孩子如今越来越忙,父子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 “哦。”容佑棠心不在焉,努力回忆,急得不行,简直想立即找庆王当面问清楚。 我怎么可能主动……呢?殿下是不是被吓坏了?! 容佑棠羞愧难当,忐忑不安,难以自控地走神—— “棠儿?” 容开济不满地敲敲桌子。 “啊!” 扶着粥碗已发呆好半晌的容佑棠回神,看看养父的脸色,忙坐直,心虚道:“爹,这粥太烫,晾凉了我再喝。”语毕他才发觉粥碗温凉,遂悻悻然干笑,立即低头作狼吞虎咽状。 “刚才说的,你怎么看?”容开济倒没生气,以为儿子酒醉后头晕疲懒,郑重道:“洪将军为国捐躯,英名永存,洪夫人正派爽利,其众亲戚昨夜你也看了,均十分踏实大度,很不错。” 走神一阵子,谈到洪家什么了?容佑棠茫然抬头,集中精神听。 “磊子孝顺上进,赤诚聪敏,本身颇有将才,假以姑舅亲戚的帮扶,前途不可限量。”容开济神采奕奕,劲头十足,凑近压低声音道:“洪姑娘虽比你大两岁,但人品相貌没得说,贤惠端庄,知书达理。” 洪姑娘? 怎么谈到她头上了?! 容佑棠顿时皱眉,屏息凝神正色听: “两相比较,咱家门第略低些,但爹相信你日后必定有所作为,到时就门当户对了。”容开济谆谆教导:“咱家亏就亏在缺少亲眷,势单力薄,倘若与洪家结亲,则相得益彰,为父也就不用总担忧你遇事无人帮扶。” “爹,爹,等等。”容佑棠陡然升起不妙的预感,抬手打断,紧张问:“您怎么突然说这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