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满脸鼓励? 容佑棠心思变了又变,一时间摸不准情况,遂谨慎道: “回瑞王殿下的话:只是碰巧偶遇而已,谈不上帮忙。” 二皇子急道:“你得实话实说!长公主当时是不是被一群恶人……威胁迫害啊?” 咳咳,你竟然口头上都不给长公主留脸? 容佑棠暗中咋舌,悄悄和庆王一对眼神,低眉顺目道:“二殿下,具体情况小人委实不清楚。长公主当时迷路、找不到禅房,小人刚好经过,就顺便带路了。至于那群穷追不舍的陌生人,是半途突然冒出来的。” 瑞王了然点头:“总之,本王很感激你,必有重谢——” “重什么谢?给他十两银子就行了!”赵宜琳强行闯进来,嫌恶地剜一眼容佑棠,手一扬,掷出一锭十两的白银、朝容佑棠砸去。 容佑棠侧身闪避,那银子在半途被赵泽雍迅速截住。 “宜琳!”赵泽雍虎目一瞪。 “宜琳,道歉,你无礼了。”瑞王严肃吩咐。 容佑棠:“……”我是不是应该安静地走开?让他们哥几个教训妹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了十两银子,现还给他,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全都向着外人!”赵宜琳挤开众人,坐在兄长床沿,开始淌眼抹泪,哭诉道:“哥,你看看嘛,他们都欺负我。”说着还重点指着容佑棠。 血口喷人忘恩负义!容佑棠深吸一口气,努力劝自己要大人有大量。 瑞王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三哥,我得歇会儿。” “哥——”赵宜琳看来是惯常在胞兄面前撒娇告状的,动作神态熟练得很,一套一套的。 二皇子一副“眼不见为净”的表情,已退去外间喝茶压惊。 “行,你歇着,我已向父皇递了请求,你应当可以在庆王府玩几天。”赵泽雍耐心又关切,轻轻一拍病弱兄弟的肩。转身板起脸:“没听见?你哥要休息!”他深知这个妹妹的秉性,遂直接命令跟着的人:“带她去膳厅,看好她。未得四弟允许,不准踏进景平轩。” 赵宜琳倏然站起来,气咻咻地说:“三哥,你就是这样对待妹妹的?” “你们平时是怎么教导长公主的?”赵泽雍皱眉问奶娘和管教嬷嬷们。 “老奴失职,罪该万死,殿下恕罪。”奶娘苦着脸欲下跪。 赵泽雍一挥手:“此处严禁喧哗,都先下去,膳后带她去议事厅。” “我不——不——别拉我——”赵宜琳奋力挣扎,觉得受到天大委屈。 “公主,公主,先去用膳吧啊,您别饿坏了身子。”宫娥嬷嬷们看瑞王授权、庆王强硬、二皇子默许,只能合力把赵宜琳强行簇拥出去。 总算清静了! 容佑棠悄悄吁口气。 这时,二皇子才端着茶盏从外间踱进来,笑吟吟道:“还是老三管得住她,哎,我也是没法子了。” 瑞王闭目养神,白皙又薄的眼皮上,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M.ZGxXh.OrG